“就你乌鸦嘴!”武彩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坚持,她试着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刚一用力,脚踝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哎哟,好痛!”她腿一软,差点再次摔倒。
孙哲文连忙上前,伸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武彩的右脚根本不敢落地,只能靠左腿支撑着身体,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你的车在哪?”孙哲文问道。
武彩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连呼:“痛,痛,痛……我的车在工地门口的停车场。”
孙哲文看着她疼得发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外面来来往往的工人,皱了下眉头,要是扶着她慢慢走,耽误时间。
他没再多想,弯腰俯身,双臂穿过武彩的膝弯和后背,一个用力,将她横抱了起来。
武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当她看到铁皮房外来回走动的工人时,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忙将头埋进孙哲文的怀里,声音细若蚊蚋:“丢脸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孙哲文倒没觉得有什么,在他心里两人早就有过更亲密的关系,现在不过是为了送她去医院,没必要扭扭捏捏。
他抱着武彩,脚步平稳地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安慰道:“没事,大家都忙着干活,没人会注意的。”
可武彩却没他这么淡定,她紧紧伏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只能将脸贴在他的衬衫上,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咚咚”心跳声。那心跳声沉稳而有力,莫名地让她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连脚踝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不少工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武彩的脸更红了,将头埋得更深。孙哲文却毫不在意,径直走向武彩的车,将她放进车里,又顺手拿起旁边的靠枕垫在她的脚踝下,然后坐上驾驶位。
武彩靠在座椅上,看着孙哲文,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车子停在县医院门诊楼前,孙哲文先推开车门,绕到后排,将武彩横抱下车。他没有动用自己的身份去走特殊通道,而是抱着她一步步走进门诊楼,,来往的患者和家属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武彩的脸颊始终泛着淡淡的红晕,双手紧紧抓着孙哲文的衣领,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只敢偷偷从指缝里看他忙前忙后的身影。
孙哲文将武彩轻轻放在等候区的座椅上,才转身去挂号窗口排队。武彩坐在原地,看着他在人群中穿梭的背影,一个县长,此刻为了她正耐心地和挂号员沟通,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很快,孙哲文拿着挂号单回来,再次抱起武彩走向诊室。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坐诊的老医生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坐下。
孙哲文将武彩放在诊床上,老医生伸手轻轻捏住她的脚踝,刚一用力,武彩就疼得叫出声来:“痛,痛,痛!轻点儿!”
老医生放下手,笑着摇了摇头:“先去拍个ct吧!现在光靠摸,没法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等片子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