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身上那些腐烂的部位停止了恶化,那些诡异生长的菌菇迅速枯萎脱落。
虽然被腐蚀掉的皮肉无法瞬间重生,露出了大片可怕的白骨和鲜红的肌理,但那股代表死亡与腐朽的“疫病”之力,却被强行逼出、净化掉了!
不过短短十数息的时间,那令无数高阶修士闻风丧胆、几乎无解的“灵疫”,竟真的被江浅梦这自创的诡异神通给破解了!
虽然代价惨重——江浅梦此刻半张脸已是白骨,身上也多处见骨,形容可怖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气息也因消耗巨大而跌落不少——但她确实活了下来,并且镇压住了灵疫!
“不……不可能……”
叶青儿看着这一幕,瞳孔紧缩到了极致,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骇然与绝望。
她最大的依仗,同归于尽的底牌……竟然……失败了?!
江浅梦缓缓转过身,那只独眼死死锁定在刚刚勉强抠动塞子、此刻因震惊和绝望而僵住的叶青儿身上。那目光中的暴怒与冰冷,几乎要将叶青儿的灵魂冻结。
“叶!青!儿!”
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杀意和……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更加扭曲的兴奋。
“好!好得很!我欺负过那么多人,玩弄过那么多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女!”
江浅梦一步步逼近,白骨与残存血肉交织的脸上,表情狰狞可怖:
“哪怕是那位胸怀傲骨、宁折不弯、被我逼着舔鞋子叫我妈妈时都不曾真正低下高傲头颅的洛秋水师妹,她也从未……从未敢像你这般,真正对我起杀心,甚至差点成功杀了我!”
她猛地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掐住叶青儿的脖子,将她从玉榻上狠狠掼到冰冷的地面上!
砰!
叶青儿闷哼一声,被摔得眼冒金星,浑身骨骼仿佛都要散架。
“若非姐姐我天赋异禀,未雨绸缪!”
江浅梦俯下身,白骨脸庞几乎要贴到叶青儿脸上,独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自从看到你结婴后,凭借毒道与这灵疫几乎横行无忌,我就开始琢磨如何破解你这柄竹山宗最锋利的剑!耗费无数心血,才创出这专克一切阴毒邪秽、净化万法的《孤帆远影碧空尽》!
看来,就连你这压箱底的灵疫,在我这神通面前,也要败下阵来!”
她的声音充满了后怕的愤怒和胜利的嚣狂:
“你差一点……就差一点就真的得手了!这让我……更加兴奋了!”
话音未落,江浅梦左手五指猛地并拢,指尖瞬间变得尖锐无比,闪烁着元婴修士特有的凌厉灵光,尽管她自身灵力也消耗巨大,但这一击依旧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她没有丝毫犹豫,对准叶青儿背后腰部的脊椎,狠狠一戳!
“噗嗤!”
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入肉声响。
叶青儿身体猛地一僵,双眼骤然睁大!
一股难以形容的、撕裂性的剧痛从脊椎处爆发开来,瞬间传遍全身!但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自腰部以下,所有的知觉瞬间消失!她失去了对双腿、甚至对腰部肌肉的所有控制力!
江浅梦这一指,精准无比地戳断了她脊椎中负责传递运动神经信号的部分!让她瞬间陷入了瘫痪!
然而,可怕的是,江浅梦刻意控制了下手的位置和力道,只是截断了运动神经,却完整保留了感知疼痛的神经!
叶青儿瘫软在地,除了头部和手臂还能微微动弹,整个下身如同不属于自己一般,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无尽的恐慌如同冰水般淹没而来。灵力被禁,肉身瘫痪……她彻底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嗬……嗬……”
她大口喘息着,却连挣扎翻滚都做不到,只能像一滩软泥般躺在那里,感受着脊椎断裂处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剧痛。
江浅梦看着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叶青儿,白骨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她似乎觉得还不够保险,又伸出手,指尖灵光闪烁,快如疾风地在叶青儿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踝处各自轻轻一划!
细微的切割声响起。
叶青儿甚至没感觉到多少疼痛,只觉手腕脚踝处微微一凉,随即便是更加彻底的无力感传来。她的手筋和脚筋,也被暂时挑断了!即使脊椎恢复,四肢也难以发力!
做完这一切,江浅梦才像是满意了。她弯腰,将彻底瘫痪、只能微微颤抖的叶青儿重新抱回那张铺着柔软兽皮的玉榻之上。
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与之前的暴虐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但叶青儿心中没有丝毫暖意,只有越来越深的冰冷和恐惧。
她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可悲宁静,是恶魔进餐前的仪式感。
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静室内只剩下叶青儿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以及江浅梦那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
她站在榻边,那只独眼如同打量艺术品般,从头到脚扫视着无法动弹的叶青儿。目光所及之处,叶青儿的肌肤泛起一阵阵战栗的颗粒。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
江浅梦的声音平静下来,却比之前的怒吼更令人胆寒:
“刚才的游戏被打断了,现在,我们玩点更深入的。”
她伸出手,指尖再次变得冰凉而锐利。
“你说,我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指尖缓缓从叶青儿的锁骨滑下,划过胸膛,划过小腹……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阵刺痛和冰冷的触感。
“是这里?”
“还是这里?”
“或者……这里?”
她的指尖最终停留在一处,微微用力。
“唔!”叶青儿痛得蜷缩了一下,却因为瘫痪,这个动作显得无比徒劳可笑。
“看来这里很敏感。”江浅梦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石室中回荡,如同魔音灌耳,“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下一刻,冰冷的指尖化为残酷的刑具。
没有怜香惜玉,没有半分犹豫。只有最直接、最粗暴、最旨在造成最大痛苦与屈辱的凌虐。
掐、拧、戳、划、刺……
尖锐的指甲如同小刀,一次次割裂娇嫩的肌肤,带出一道道血痕。
指力透入肌肉,甚至骨骼,带来深层次的钝痛。
某些敏感而脆弱的部位被刻意重点照顾,每一次触碰都让叶青儿浑身剧颤,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哼。
江浅梦的手法极其老道而残忍,她深知如何造成最大的痛苦,却又不至于立刻致命。她甚至动用了一丝微弱的、净化后残存的灵力,刺激着叶青儿的痛觉神经,让每一次疼痛都放大数倍。
叶青儿起初还能咬牙忍耐,咬得嘴唇破裂,满口腥甜。
但很快,持续的、不断升级的剧痛如同永无止境的潮水,彻底冲垮了她的意志。
她开始哭泣,开始哀求,声音破碎不堪。
“痛……好痛……住手……求求你……”
“江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的哀求换来的只是江浅梦更加兴奋的目光和变本加厉的折磨。
那三个原本因灵疫而险些溃散的雾状化身,此刻也重新凝聚起来,虽然不如之前凝实,却依旧环绕在周围,发出咯咯的轻笑,用雾气模拟出各种下流的动作,用语言不断羞辱、刺激着叶青儿早已崩溃的神经。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或许很长,或许很短。
对叶青儿而言,每一秒都如同在地狱中煎熬万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
江浅梦终于停下了手。
她看着玉榻上那具已然不成人形的躯体,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满意的作品。
叶青儿躺在冰冷的、被鲜血浸透的兽皮上,眼神空洞涣散,失去了所有光彩,如同两潭死水。
她的四肢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并非被打断,而是因为筋腱被挑断,失去了支撑。手腕脚踝处凝结着深褐色的血痂。
原本光洁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新旧叠加的青紫淤痕与血痕,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地方。
她的呼吸极其微弱,腹部只有轻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如同离水的鱼,反复地、机械地、微弱地重复着几个破碎的音节:
“错了……我错了……”
“饶……饶了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声音细若游丝,充满了彻底的驯服与绝望,再无半分昔日竹山宗毒圣、救世军统领的骄傲与风姿。
江浅梦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叶青儿被汗血黏连的头发,语气温柔得令人发指: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何必受这些苦呢?”
叶青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继续机械地重复着那求饶的话语。
江浅梦笑了笑,站起身,对那三个雾状化身挥了挥手。化身化作三道青烟,没入她体内。
而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竟是施展法术治好了叶青儿的一身伤势,随后看着瑟瑟发抖的叶青儿,语气调侃的询问了起来:
“真是……多谢款待啊,叶妹妹。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了。只不过,我倒是有一事很是不解,不知妹妹……可愿意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