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提剑走来,没有废话,说道:“张紞,我沐家向来忠心耿耿,我父兄刚刚进京,你就谗言惑主,诬陷我家谋反,你是何居心?”
张紞一下知道了,定然是沐家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他强打精神,说道:“沐晟,你竟然知道我给陛下写的奏折内容,看来清源洞铺的惨案就是你做的了!”
“现场有你沐家亲军的标识,你作何解释?”
张紞将话挑明了说,就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在他看来,沐晟今日带兵前来,此番必然不能善了!
“果然!”沐晟咬牙,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能看在同僚的份上,不要太过分,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
对方这是要将他们一家子置于死地啊!那还跟他废话什么?
他下令道:“将张紞一家,以及所属官员,全部抓起来,等待钦差到来!”
虎二凑上前,问道:“将军,我们为何不…”他说着,伸出来一根手指,往脖子上抹了一下,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要杀光张紞和哪些官员。
张紞一惊,看向沐晟,担心他是否真的会这么做!
沐晟一巴掌拍在了虎二的头盔上,说道:“我让你少说话,你真想让我当反贼吗?你个蠢货!”
但是一个账都算不明白的虎二,怎么能看懂这些,就是将军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就是了!
张紞见沐晟没有起杀心,心中竟然升起来了几丝犹豫,难不成这沐晟不是要造反?还是是说是担心应天当中,他父兄的性命!
他呵斥道:“沐晟,我是朝廷命官,建文皇帝亲封的正二品布政使,岂容你放肆!”
沐晟气极反笑,说道:“你不是说我要造反吗?那我还管哪些?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绑了,出了事儿我顶着!”
“是!将军!”
沐晟的兵立刻就上前去,将张紞全家都给绑了,并且已经封锁了城池,在这一天,所有亲近张紞的官员全部都被控制,集中关押了起来,沐晟真正的掌握了云南全境,现在,只要他振臂一呼,整个云南就要换旗易帜。
但他迅速的派出更多人的,往应天去打探消息,并且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上报给了朱标,他相信,皇帝是信任他们沐家的。
但是,今后几天,他听到的消息,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新春佳节,原本应该是阖家团圆,喜气洋洋的日子,而现在,沐府之中,少了沐英和沐春,气氛也有些压抑。更何况,他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有一部分走到贵州重庆一带,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有些不太好。
“将军,我们行走在贵州一带,从京城方面来的人说,西平侯薨了!”
那密探神情悲戚,话语中也带着些颤抖。
“什么!”沐晟大惊,猛地站起身来,对着那密探说道:“这不可能!你仔细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是,将军!”那密探便将自己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起来:“我们小组,到达重庆地带,那里的人都在谈论,说西平侯到达京城之时,身染疾病,经过救治后,依旧在腊月二十四日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