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当即一个眼神,那两个一直轮番看管许灿他们马夫,当即就从下马,拉开黑布的一角,打开木门。
其中一个马夫上身叹了进去,将那个哭喊的小孩往外面拖出来一截,然后用蒙药将其蒙晕,然后再度锁上木门,将黑布拉下。
这下不光黑皮,就连许灿心底的那一丝侥幸也彻底没有了。
同样没有的,还有门卫首领的那一丝担忧,他大手一挥,朝着手下命令道:“放行!”
童家的马队就陆陆续续进入了高平城中,在高平城行驶了一段距离以后,那个黑衣人骑马来到许灿他们的马车边上,对那两个马夫说道:“你们先送货去基地,我护送童老爷他们到乔迁住所之后再过去。”
“是大人!”两个马夫齐刷刷答道。
许灿轻轻推了推睡在木笼中的黑皮,示意这就是老天留给他们的最后机会。
许灿的手在推黑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有些发抖,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夏天,再加上他们盖着的那黑布并不防雨。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他们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为了防止意外,从车队停下来接受盘查时,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是一直躺在木笼里面装睡。
许灿也不由的感觉到一丝寒意,他轻轻凑到黑皮的耳边,小声告诉黑皮说现在可以起来了,让黑皮好好的把自己身子搓的暖和一些。
自己则爬到木笼的后面,趴在笼底小心地掀开黑布的一角,观察情况。
“不妙。”许灿心道。
眼下这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全方位的看着这个木笼,就算他们要跑也很快会被抓住。
许灿心中也非常纠结紧张,逃跑的时机一定要选对,否则就是功亏一篑,万劫不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灿的心也逐渐忐忑起来,要是盲目动手,逃跑的概率太低,要是继续等下去,可能没等到合适的机会都到人家大本营去了。
就连黑皮也爬了过来,在许灿的耳边问他什么时候动手,但许灿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躁动,示意黑皮在等等。
好在老天又再一次眷顾了他们,在马车行驶了一段相当距离后,只听前面驾车的马夫说道:“前面就是内城了,下马吧,要是被巡逻队抓到在内城骑马,又要罚不少钱了。”
“嘿,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些有地位世家大族和权贵就可以在内城骑马横行无阻,我等有马却只能牵着步行。”
后面那马夫抱怨道,但还是麻溜的从马背上面滑了下来,把缰绳缓缓盘在手中。
前面的车夫也是如此,边盘缰绳边说道:“行了,抱怨完生活还要继续呢,我们就是这样的命,干了这一行,就是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不知道哪一天背后的靠山倒,我们也就没了,能快活一天事一天吧,这次运了四个好货,够我去万花楼潇洒好几次了。”
“瞧你那点出息,为了那点男女之事将自己的所有价值都交换出去,老了你怎么办,还是听哥一句劝,像我一样趁早找个老实女人成家吧。”后面的运货员没好气的说道。
“成家?驾。”
前头男子盘好了缰绳之后,叫了一声就拉着马慢慢往内城走去。
“算了,我早已习惯了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至于老了怎么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