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周土贵就没有再找过孙郎中了,因为孙郎中作为一个入赘的外姓人,在周家村自然不敢得罪童家,他也没必要去自找不痛快。
好在路上虽然覆盖了一层不薄的积雪,但周土贵凭借矫健的身手,还是在午时的时候把镇上的郎中带回家中。
“大夫,我家的孩子怎么样?”在郎中给自己的孩子进行了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鱼彩芹担忧的询问道。
“哎,怪哉怪哉。”
郎中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摇头道,“此子脉搏触之如上古苍龙低吟,雄厚震颤之力直透掌心。”
顿了下又道:“然气息深处,却藏着寒潭幽渊般的空洞,仿佛内里魂魄已被抽离大半,只余一具强行运转的空壳,以磅礴脉象掩盖灵魂虚竭之危,内里虚耗之态与外显的刚猛之劲着实诡异。”
“那大夫可有治疗之法?”夫妻二人同时问道。
“我没有。”
......
气氛稍显尴尬,郎中接着补充道:“平常要是遇到阳神虚弱之人,我通常是开一些调理身体的中药,把阴身调理好,再借由身体慢慢滋养阳神。”
“但现在此子体魄之强,是我平生仅见,再开一些调养身体的药汤也意义不大了,而能直接治疗灵魂药草,往往是修仙之人才可获得,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那要是一直弄不到治疗灵魂的药草,我儿子就一直醒不过来吗?”周土贵愁眉苦脸忧虑道。
“这也不见得。”郎中说道:“我刚刚说了,此子生机之强,是我平生仅见,如此旺盛的生机,自然也会滋补阳神。”
“只要你们悉心照料,就算没有灵草,我相信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十年八载,这孩子也有很大的概率会醒过来,只是神志比起同龄的孩子可能会差一些,需要更多的时间学习来弥补。”
一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有醒过来的希望的,夫妻二人的目光中也多了道亮光,在招待完郎中吃完饭后,夫妻而也是做起了以后的规划。
由于在这周家村被人孤立,二人决定待到孩子大一些恢复了神智之后,就举家搬往白石镇去务工。
在此之前,就是尽可能多积攒一些积蓄为以后安家做准备。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夫妻二人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天照,寓意上天照料。
期间虽然许灿没有恢复神志,但是进食等一系列吃喝拉撒的本能还是可以进行。
好像正如那个郎中所言,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白天,周土贵出去务农,割草喂养家禽,俞甜甜就在家照料孩子做家务,无论周土贵何时回来,家中总有自己的一口热饭吃。
甚至闲暇之余,鱼彩芹还让周土贵去白石镇的布庄带一些棉麻原料。
她在家纺成线,织成布后,再由周土贵拿回布庄挣些手工费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