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雪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她从未想过,她最亲近的朋友会这样看她。
“今晚你很得意吧?”
文茵茵重新点燃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肚子。
须臾才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声线凉凉地道:“恭喜啊,熬了两年,终于守得云开。”
“我……”
“几个月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是怕我承受不住?”
千清雪难以置信地望着文茵茵,心头仿佛冷水浇过。
“你信那些鬼话不信我?”
文茵茵不置可否。
千清雪也确实无法解释裴渡对她的突然大方,甚至公开承认。
只能干巴巴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她放低声音。
尽可能掰开揉碎地跟她分析利害。
文茵茵拧眉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还是抬手灭了烟。
千清雪以为她听进去,正要加把劲,文茵茵淡淡道:“秦砚心里只有江栖,我比你清楚。”
被分手那天,她就意识到,秦砚如果真想跟谁划清界限,那是半分余地也不会留的。
但他却跟江栖纠缠这么些年。
是真的不爱了,还是爱到深处成习惯了?
或许秦砚自己也不知道。
甚至她当时也被唬住。
以为秦砚见面就跟她吵,没几句就砸东西,是厌烦到极致。
后来才明白,如果秦砚真不在意,莫说一纸婚约,只怕整个秦家压上来,也扭转不了他要退婚的决心。
可他偏偏从未想过毁约。
或者说,在他心里,无论爱与不爱,从始至终,他想娶的,只有江栖。
“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