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商就差把“瞧不起时予”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时予一进王府享受的待遇太好了,让她心生羡慕,觉得嫉妒不公平,所以在发达之后,第一个想要针对的人就是时予。
连时予身边的人,也要抢过来。
她就是想告诉时予,看吧,你之前高贵什么,你身边的所有东西,到最后都会一点点变成我的。
实话,时予之前并没有伤害过她,但白清商心里就是憋了股劲,看不惯时予。
她伸出手,抓住时予的衣襟,将领口那颗拇指盖大的圆润珍珠硬生生拽了下来,握在自己手心里。
软烟顿时不忿,想要上前理论,被时予给拦了下来:
“你确定要这颗珍珠?”
如果没看错的话,以自己多年参加惊悚游戏的经验,被打赏下来的物件,包括夜莺们平时穿的用的,都有污染。
而这颗最华丽,最昂贵的珍珠,就是污染最深的东西。
“怎么了,不舍得?”白清商拿起珍珠,得意洋洋的在时予面前晃过:“可惜了,你现在不配拿着它。”
白清商在“欺负”时予,时予却在靠近看她的脸,疑惑道:“你最近,气色是不是变得差了许多。”
“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清商的面容明显用昂贵的脂粉修饰过,但一个人的精气神不好,无论用什么都遮掩不住,时予在这一点上非常敏锐。
时予的本意是好奇,可白清商听完这句话,像是猫儿被踩中了尾巴一样,顿时炸毛起来:
“你胡什么?”
“没见到我的皮肤,越来越细腻白皙了吗?”
“我这可是用牛乳和蜂蜜,成日厚涂过的,你肯定没这个待遇,乡巴佬。”
她身后的那些夜莺也纷纷开口,骂时予胡,她们的皮肤明明越来越好了。
时予这是嫉妒,才反话的。
一群人离开,时予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冷的笑了。她几乎可以肯定,这几天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越是被中什么,才越急着解释。
这群人,都表现的太急了。
毕竟,如果你很幸福,别人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活该生活不幸,你大概率也不会破防,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折。
但你要是天天穷到连馒头咸菜都吃不起了,估计这波直接道心破碎了。
……
时予跟软烟住进破旧的木屋里。
没有把软烟收服,白清商恨恨的走了。
软烟躺在床上,劝慰道:“放心吧,我不会跟她走的,因为你,你……”
她扭扭捏捏,想要把真正的心里话出来,猛然听到时予开口:
“你敢~”
“跑了先打断你的腿,毒哑你,让你没办法告密。”
软烟:“……”
好多心里话顿时不想了,刚因为感动憋出的眼泪也消失了。
她咋忘了这一茬,现在两人不止是情谊关系,还是对方犯罪的见证者。
果然,利益的捆绑更加牢固呢,让她感觉对这段关系无比安心。
正在两人快要睡着的时候,时予放在衣襟里的卡片亮了起来,上次用完之后暂时没有收回背包,而是随身带着。
奶奶跟喜鹊从里面走出来。
“好热,好香,好想嗨!”喜鹊开口,连三个好字。
“乖孙女啊,快把你的音响拿出来,奶奶蹦会儿迪。这几天可把奶奶给憋死了。”
红舞鞋:“加我一个。”
时予:“……”
她不想半夜听别人蹦来蹦去,但是就连软烟都坐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她,目光里充满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