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小跑吧!我探你气息紊乱,你肯定偷偷起来练武了!”
安稳苦笑着点了点头:“想练练,不然总闷在屋子里,人要憋坏的。”
阿梓担忧不已的说道:“安稳哥哥,你的身子着急不得,得慢慢恢复!牧大人,你劝劝安稳哥哥吧!您说话,他会听!”
牧青白疑惑的问道:“安稳…你的身体…”
“在齐国的时候差点死了,幸得明大人搭救,侥幸捡回一条命。”
安稳神色淡然,几乎是风轻云淡的一笔带过,可是牧青白知道,他是故作轻松,不想在自已面前暴露软弱。
曾几何时,以一当十的奋勇将军,如今只能孱弱得跟牧青白似的,这巨大的落差,哪是血气方刚的二十出头的少年郎能轻易接受的现实?
牧青白迟疑了一下:“还能恢复吗?”
安稳笑了笑,略带一点苦涩,“应该是不能了吧。”
“还活着就行。”
安稳有些意外:“没想到竟然能从牧大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牧青白微微一笑:“你也是辛苦了。”
安稳的表情更加古怪了:“这辈子也是值了,竟然能得牧大人一句慰劳。”
牧青白瞪了他一眼,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你这嘴是不是跟和尚换过了?怎么话里话外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走了!”
“不等着见见魏女侠了?”
“先不了,免得吓着她。”
阿梓顿时抗议起来:“你就不怕吓着我了?牧大人好过分!”
牧青白手里的树枝指着她:“这不是想念曾经和你比试的日子了嘛~!”
阿梓赶忙躲到安稳身后。
“不送。”
“你是真的一点不客气啊。”牧青白朝小和尚招了招手。
小和尚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牧青白的身边。
牧青白温柔的把手搭上了小和尚的肩头:“你刚才在里头待这么久,是在算计我什么呢?”
“哎,没有没有!牧公子,你看我像那种背后算计你的人吗?”
“不像。”
“哎~这不就是…”
“你就是。”
小和尚的脸顿时僵住。
牧青白在脚下捡了块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
小和尚撒腿就跑。
牧青白大笑着追上去。
安稳目送着二人离去,扭头对阿梓说道:
“以后见了牧青白,你别叫他大人。”
“那叫什么?”阿梓不解的问。
“叫师爷。”
阿梓吓了一跳,有些怯怕:“可是牧大人他是侯爷啊!他现在这么大的官,我要是对他不敬,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不会。牧青白不在乎这个,每个特殊的人都可以有特殊的称呼,他习惯你叫他师爷,小和尚可以叫他牧公子,而我习惯称他牧大人。”
“好吧,我叫他师爷,他还欺负我吗?”
安稳不禁失笑:“他要是还欺负你,你就揍他,你现在可是江女侠!”
“要是把牧师爷打坏了怎么办?”
“他都欺负你了,那也是他活该。”
……
……
“找谁?”
“找沈娘子。”
“沈娘子今日有客,不做工!请二位回吧!”
小和尚与牧青白看着眼前横眉竖眼的锦绣司卫使,不禁露出了使坏的笑:
“我们知道沈娘子有贵客,我们找的就是这位贵客。”
锦绣使立马警惕起来:“你知道屋内的人是谁吗?”
牧青白点了点头:“知道!”
“是谁?”
牧青白有些惊讶,锦绣司的素质就是高啊,一点都不受诈。
“我娘子。”牧青白骄傲的昂起头。
锦绣使眉头一皱,脸色骤冷。
“大胆狂徒,在这消遣我呢?赶紧滚,不然要你满地找牙!”
牧青白挠了挠头:“怎么刚回京都,到处都有人要我满地找牙?”
锦绣使不耐烦的亮出了腰牌:“认识吗?”
牧青白点了点头:“认识。”
锦绣使冷声呵斥道:“认识还不快滚?”
牧青白笑了笑,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块腰牌:“你仔细看看这个,跟你那个是不是有点区别?”
锦绣使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变了变:“哪来的?”
牧青白顿时感觉有点不好,赶忙丢给了小和尚:“他的!”
锦绣使冷冷的说道:“假造锦绣使腰牌,还敢假造正指挥使的腰牌,你们俩小贼,怕是活腻了!”
牧青白大惊失色,看向小和尚:“你踏马假造明玉的腰牌?”
小和尚哭丧着脸道:“在齐国的时候好用得很啊!”
“废话!齐国的锦绣司暗子不知道明玉在哪,殷国的锦绣使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