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狄人与山贼,要如何处理?”
隗义岩欣慰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不日将要启程前往京都,今日宴中只字不可泄露,你要约束好手底下血狼寨的山贼与北狄人,等到京都,本将军自有安排,到时候你只需听令行事便可!”
“是。安稳唯隗将军马首是瞻!”
宴会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安稳不动声色与众人虚与委蛇,觥筹交错。
直到夜深,才一副醉意熏熏的起身告辞。
隗义岩以及几个儿子意味深长的目送安稳离开。
“父亲,您觉得他是真心归顺的吗?”
隗义岩淡然道:“也许吧,如今我们还用得着他,至少如今表现来看,他是一条听话的好狗。”
“是啊,如今我们隗家也是崛起了,妹妹在宫中做了皇帝的妃,而且膝下还能有一个皇子!我们隗家一定要强大自已,才能在这世道争夺得一席之地!只是可怜了我们的族人……”
隗义岩呵斥道:“糊涂!已经过去的事,还提起来做什么?如今朝廷向我们低头,我们若还旧事重提,那就是要与朝廷撕破脸皮,这是会害死我们隗家的!”
“是,是!孩儿知错了……”
“只要我们父子还在,家族就还能再兴!女人罢了,权势在手,再续弦就是!”
……
……
“隗氏父子已经启程来京了?”温暮霭有些吃惊。
“回楼主的话,齐国朝廷的使者今日抵京,消息很快就会传开。”
“山雨欲来啊。”
贴身婢女担忧的说道:“楼主,照这个趋势,齐国京城怕是不会安宁,您要不要暂且离京?”
温暮霭不紧不慢的摆弄着插花:“我受皇命来齐国收拾残局,如今正是风云际会之时,我岂能离开?让你们盯着牧青白牧大人,可办到了?”
婢女说道:“楼主,使邸根本没有设防,牧大人身边连一个保护他的高手都没有,他每日举动都在不知楼监视之中。”
“他有何动向?”
“没有……”
“没有?”温暮霭纳闷不已:“难道他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难不成牧大人还不知道宛城隗家军将近的消息?不应该啊,牧大人是操盘的大手,他怎会如此游离边缘之外?”
婢女说道:“回楼主,牧大人整日饮酒买醉,每日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前两日还因为饮酒使得伤口恶化,疼得直叫唤。”
温暮霭皱了皱眉,思索好久也想不明白:“那……礼部左侍郎贾梁道呢?”
“贾大人病倒了,我等探查过了,是真的病倒了,诊治的大夫说,是思虑过重,心悸过度,引得旧疾复发。”
温暮霭摇摇头:“算了,贾梁道不重要,牧大人最重要,增派人手在使邸附近,不要让牧大人发现了。”
婢女轻笑道:“楼主多虑了,牧大人发现不了……不过近日还有一事,锦绣司一些扎根很深的暗子突然离开了京城,走得很急,甚至不惜暴露多年的潜伏。”
温暮霭诧异不已:“还有这种事?不对啊!明玉明大人并不在京,这道令是谁发给他们的?”
“楼主恕罪,属下们还在查。”
温暮霭苦恼的皱起眉头。
婢女连忙请罪:“都是属下无能,让楼主烦忧了!”
“我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