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军与起义军的差别在哪?
差别在于正面战场,正规军百分百杀穿流民起义军。
骑兵冲入战场,就是活生生的绞肉机。
他们收割着这群刁民的命,就跟割草似的。
所到之处,皆是血肉横飞。
骑兵以阵型入场,在前头进发的流民兵根本逃不掉。
流民很快就没了队形,他们看到周身残肢断臂,开始怕了。
有一个人怕了,就会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带动十几个人怕。
阵型开始不复存在,军队开始溃散。
但是哪里能逃得掉?
这骑兵阵的作用在此显现,没有一个流民能逃得掉。
战局之惨烈,杀伐之狠辣,就连吕乐松都为之眼角抽搐。
而制定这种骑兵阵策略的,正是这位年轻的和尚。
吕乐松不禁看了眼小和尚,他的脸上充斥着冷漠的淡然,这与他的身份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一个吃斋念佛,以慈悲为怀的和尚,怎么如此精通杀伐之道?
吕乐松忽然听到小和尚在念叨着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年迈了,竟然有些听不清楚。
吕乐松悄悄凑近仔细听了听。
小和尚止住了,受惊了似的倏然扭头,警觉的看着吕乐松。
吕乐松假笑道:“敢问特使,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和尚摇摇头道:“没什么,吕帅,该让步兵进场收尾了。”
“没想到特使也是如此杀伐果断之人,不过这行军打仗之事,还是由老夫来吧。”
吕乐松说着,朝身边裨将挥了挥手,裨将得令抱拳退下。
吕乐松回过头看向小和尚,装作不经意间的样子,问道:“哎,特使,老夫有一事不明,什么叫做,杀一人而救百人啊?老夫老迈昏聩,刚才好像听到耳边有人一直在念叨这句话。”
小和尚嗤笑道:“一句谶言,我以前听一个不吉利的人说过的不吉利的话,吕帅这般年纪还是不要念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了。”
吕乐松冷哼一声,道:“全军追击!大肆进军,把这支叛军赶回滁州去!杀!!”
……
“杀!!把这支叛军赶回滁州去!!”牧青白怒吼道。
“我部全军溃散,我即刻命令大军放弃溃兵,急速后撤!向安稳求援。”
牧青白走到了另一边,拿起了滁州中部的那一只旗子,怒吼道:“杀!与帅军合围叛军!”
明玉不动了,木然看着沙盘。
牧青白朝明玉怒吼道:“怎么了?!动起来啊!!别像条尸体一样任人蹂躏啊!!这还是你吗?!给我点反应啊喂!你这样一动不动的、我玩着一点滋味儿都没有啊!”
明玉抄起手边的椅子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