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百米远的朱雀心急如焚。
恰在此时,却有一人几乎以鬼魅的步伐,迅速闪身跃马,将挛鞮稽粥牢牢护进怀里。
而那把也许带着剧毒的短刃就那么直直刺入了这人的后背。
与此同时,五个心腹依次败落,各自殒命在霍家军的刀下。
朱雀终于奔袭归来时,就看到那个护住挛鞮稽粥的青年已经逐渐软倒在他怀里。
挛鞮稽粥盯着那双如水般温软的眸子,亲手解开了他覆在脸上的面具。
露出了那张如春风拂面般温软精美的脸。
一如当年啊。
挛鞮稽粥的手有点颤抖,嗓音也颤,“唐书,你……”
唐书牵起一抹柔弱的笑,“殿下,原来,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他笑得那么满足,好像只这一点就足以慰藉他寂寥的人生。
挛鞮稽粥从未直面过这样柔软的深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习惯性向身后的朱雀求助,却看到了朱雀那几乎破碎的神情。
但朱雀却很快冷静下来。
他上前两步,“阿粥,先把人交给我,他身上穿着盔甲,伤口应该不深,我身上有应急的药。”
挛鞮稽粥慌乱的答应着,将怀里的人小心的递了出去。
朱雀接过,动作并不算温柔的将他的盔甲脱下。
但是当后背的衣襟被解开时,周围还是传出一阵吸气声。
刚受了一百军棍没几天的人,满后背上都是错综复杂的血痕。
虽然被白色的布条细致的裹住了,但依然挡不住那正不断渗出的血迹。
而那柄作为暗器使用的手指长的刀刃,虽然巧合的嵌进了铠甲的缝隙中,但因为这些缠绕的过于厚重的布条,阻挡了它最后一点力道,并未真的伤到人。
见此,挛鞮稽粥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人家刚救了自己一命,这么想不太合适,但挛鞮稽粥真的是宁愿自己挨这一刀,也不想再欠这种没办法还清的情分了。
他和朱雀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他实在不想出任何意外。
但是见朱雀面色始终沉寂,挛鞮稽粥凑上前,套近乎般问道:“奇怪,那没受伤,怎么会晕倒?”
朱雀面上带着淡淡的怒气,不知是因为哪个,或者两者都有。
“可汗猜不出来吗?他重伤未愈,又为了能跟在您身边,乔装打扮,遮掩伤口,数日急行军,他能撑在现在也算奇迹了。”
两人在一起后,朱雀就没这么生硬的跟他讲过话了。
还因为误打误撞,第一次差点被他搞死,之后的朱雀对他都很温柔。
不知怎么的,挛鞮稽粥心头蓦然涌上一点点委屈,他低声唤他,“小雀儿~”
朱雀心头那点燥怒又被自己生生压住,然后留下身上的伤药,吩咐其他霍家军帮唐书疗伤。
便拉着挛鞮稽粥上了马,甩着皮鞭,等骏马停在一处隐蔽密林后。
朱雀再也克制不住,连马都没下,拧过挛鞮稽粥的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吻了好久……
他声音湿哑中,带着藏不住的醋意,“阿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