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我们是汉人,是汉人,女儿长得也丑,您行行好,行行好放过她吧......”
接下来是令人窒息的殴打辱骂声以及伴随衣裳被撕裂的少女惨叫声。
一旁的朱雀拳头已经攥得青白。
挛鞮稽粥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他们两个正在想办法时,没想到居然又迎来了意外。
也许是那个救女心切的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居然一把拉起旁边的一个细瘦的狼奴女子,冲着施暴的白山国士兵谄媚道:“官爷,官爷,您看看这个娘们,她长得好看,今个她偷偷擦脸时我看到了。”
说罢害怕对方不信,立即抓着女子的头发,迫使她对着月光露出一张即便看着脏兮兮但仍难掩绝色的脸来。
本来那几个当兵的还没在意,可没想到一眼过去就跟看丢了魂似的。
再看她细瘦却有料的身材,这么一对比下,眼前这个瘦脏的跟条死狗的汉人女子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了。
之后居然扔下了那被脱了一半的汉人女子,冲这个狼奴女人走过来。
几人挑挑拣拣了一番,越看越满意。
淫笑道:“这样好的货色若是被喂了火器,那着实可惜了。”
另一个士兵见那个汉人还揪着女子的头发不放顿时不爽的踹了一脚,骂道:“带着你那个干柴一样的女儿滚远点。”
那汉人也不觉得羞耻,忙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才在周围一众狼奴人仇视的目光中悄悄爬了回去。
之后三人中领头的道:“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玩玩。”
“就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窑子都没有。”
“这么多狼奴人,咱们还用逛窑子,花钱玩婊子哪有这群不要钱的好。”
几人笑嘻嘻的扯着女人就要往前走,可没想到身后的女人居然不配合的跪下了。
三人面色瞬间难看到极致。
可那女子却哭道:“几位军爷行行好,我...我怀孕了...我男人已经被喂了火器,这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她不断的磕头,额头上很快渗出血来,缓慢了流向了周围的狼奴人。
不断的求饶声传遍整片奴区。
挛鞮稽粥心里一个咯噔,忙低声叮嘱朱雀,“快,去通知外面接应的,行动要提前了。”
见朱雀不解,挛鞮稽粥解释道:“狼奴人与你们汉人不同,相比女子名节更看重腹中子嗣,这女子怀了孕,又死了丈夫,如果还被强迫流产,狼奴男人们会被激的拼命的。”
果然挛鞮稽粥话音刚落,那边便响起了女子的惨叫声。
有士兵怒道:“不识好歹,不愿意跟我们走,就在这里被上。”
“奴隶的野种也配生下来?做梦!”
他们嚣张不已,撕扯着女子的头发和衣衫,却忽略了周围饿狼一般的目光。
直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也许是谁不小心踢到了女子的腹部,也许没有。
只是女子捂住自己的肚子,面色惨白的看着身下逐渐汇聚起来的鲜血,厉声哭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霎那间,压抑许久的情绪反扑,身上依旧挂着锁链的奴隶们却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将三个施暴的士兵团团围住。
狼奴人毕竟长得人高马大,即便手上没武器,只气势也让人惊恐。
三个小兵拔剑威胁,刚要开口呼救,却忽然捂住脖颈痛苦的张开嘴巴,但只有鲜血喷溅而出。
朱雀带着挛鞮稽粥快步而来。
挛鞮稽粥看了脚下凄惨的女子一眼后道:“巡逻兵已经被引开了,咱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快,立刻走!”
但他们却依旧矗立在原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逐渐聚焦到那对汉人父女身上。
“王上,我们逃之前,必须杀了那条汉狗。”
趴在地上垂首哭泣的女子缓缓勾出一个浅笑。
而挛鞮稽粥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今晚之事,最恶毒之处不在于那个已经化为血水的婴儿,而是在两族即将交好之际,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