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普陀禅院的伽昀佛子！”
观礼台上传来一声惊呼，一位熟悉佛门的老臣激动地站起身，“传闻他是佛门四佛子之一，也是最有慧根的一位。”
“三年前中洲出现上古邪魔巢穴，无数修士折戟沉沙，是伽昀佛子以大日净化咒净化了整个巢穴，还救下了数千被掳的凡人。”
“去年他在西漠讲经，连漠北的妖修都放下屠刀听他说法，这般心性与实力，在佛门年轻一辈中堪称顶尖！”
“可佛门……”
另一位勋贵皱紧眉头，语气带着不满，“十万年前域外邪魔入侵，人族死伤惨重，佛门却以清规戒律，不问世事为由，紧闭山门。”
“眼睁睁看着人族信徒被邪魔屠戮！”
“如今倒是想起参加大夏武考了，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他的话引发了不少人的共鸣，台下响起一片附和声。
当年佛门的袖手旁观，是不少老辈人族心中的刺。
伽昀走到演武台前，对着轩辕肃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声音依旧温和，“小僧伽昀，拜见大夏皇主。”
“此次前来，一是为瞻仰天帝府的圣气，二是想参加大夏武考，与各族天骄切磋，体悟众生平等的道韵。”
“哼，瞻仰圣气？切磋道韵？”
轩辕傲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绯红女帝裙无风自动，凤眸里满是冰冷的嘲讽，“你们这些秃驴还有脸来？”
“十万年前人族危难时，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体悟道韵？”
“如今大夏武考热闹了，倒想起凑过来了，脸皮倒是比你们的禅杖还厚！”
她向来爱恨分明，最恨佛门这种趋利避害的虚伪做派，根本不给伽昀留任何情面。
伽昀脸上的笑容不变，依旧双手合十，语气带着几分悲悯，“帝女此言差矣。在我佛教看来，众生平等，无论人族、妖族、魔族，皆有佛性。”
“十万年前的事，非佛门不愿出手，而是当时邪魔之气太盛。”
“强行干预只会让更多信徒遭难，倒不如闭关诵经，为苍生祈福。”
“如今时过境迁，帝女又何必执着于过往，不肯放下呢？”
“放下？”轩辕傲清冷笑一声，声音更冷，“当年你们佛门从人族信徒那里收了多少香火钱？”
“建了多少寺庙？危难时却弃之不顾，好处一点没少拿，责任半点不承担，这就是你们的众生平等？”
“说穿了，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伪君子！”
她心里清楚，当年佛门表面闭关，实则暗中与邪魔和太古皇族做了交易，才保住了山门。
只是没有证据，无法当众揭穿罢了。
伽昀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变，却依旧维持着平静，“帝女若执意如此，小僧也不便辩解。”
“但武考是天帝意志允许的，小僧既已报名，自会遵守规则，不会给皇主和帝女添麻烦。”
他避开了轩辕傲清的质问，将话题引回武考，显然不想再纠缠过往。
古觉的目光掠过伽昀时，墨色瞳孔微缩了一瞬。
那抹对佛门的鄙夷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转瞬便被他周身温润的麒麟威压掩盖。
只余眼角余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