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皆无所见,你怎会偏偏看清这些?”
“两人眉骨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只靠她的记忆或许冒险,但小七对那人的标记百分百错不了。
天下何其之大,那人非得在京城躲着,才能让小七在张家听到旧事后找到。
“那时我正踏出驿站大门几步,还是长安在混乱里把我拉去的。”徐幼清在旁补充道。
当初周望虽势弱,但也并非没有寻过逃走的刺客。
驿站外所有可能见过刺客面容的护卫都逐徐震虎带人一一盘问过。确有两人含糊提及,曾瞥见刺客面罩露出的半张脸上似有一道浅疤。
只是徐府护卫未能马上追寻刺客,线索又零碎,终究没能追查到实处。
也无妨,凡是可能的幕后主使早已被他一一清算,坟头的草怕是都已长到三寸高。
而今时隔经年,周望对长安能记住那人还碰巧遇到心底未必全信。可他的身体如此破败全是那只箭造成的,但凡有一丝线索,都绝无错过的道理。
“来福,去查。”
来福对皇上曾遇刺这等大事亦是知之甚详,躬身领命后,上前细问长安那人如今住在何处,待听清地址妥帖记牢,才又躬身行礼告退。
殿门闭合的轻响落定,殿内重归寂静。
长安看着正握着徐幼清的手不知思考什么的周望,低头看着绣花鞋上的纹理。
牵藤带瓜,张皇后一家是藏不住的。
也不知周望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话,能让徐幼清原本对算计她的皇后从不在乎,到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