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看清楚了嘛？”宋鹤卿苦笑道。
“我曾经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把地界的每一处地方都去了一遍……等我回到我的家乡的时候，我的兄弟姐妹，死的死老的老，我那时候感觉我很幸运。”
张灵甫深吸一口气，“虽然我来了仙界，我混的不好，可至少我还活着，而且还有了妻儿。”
“在地界……”
宋鹤卿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在地界也可能有妻儿，但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张灵甫笑道，“最起码，我在地界人的眼里，我是仙人……我不会生病，不会经历生离死别。”
“天仙也会死的。”张道陵提醒道。
“等我儿子长大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或许那时候我想明白了，去渡太乙仙劫也不一定吧。”
张灵甫轻笑道，“毕竟别说我们这些天仙了，就是大罗金仙，活过千年都是少数。”
这番话一出口，倒是把宋鹤卿和张道陵干沉默了。
“祖师爷，宋天师……我比不得你们。”
张灵甫深吸一口气，“当我被张彦云打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就是普通人，当然，我比绝大多数人都幸运，我能加入天师府。”
……
宋鹤卿看了他一眼后，摆了一枚灵石令牌在桌子上。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多谢宋天师，多谢祖师爷。”
张灵甫很是欣喜。
这可是一百万灵石啊，足够在四圣城买一套房子然后做点小生意了。
“不用，大家都是同门，走吧。”
宋鹤卿笑着摆摆手。
“是。”
张灵甫对着两人拱手作揖以后，朝着楼下走去。
张道陵看了一眼依旧在卖菜的张灵甫后，轻笑道，“宋天师……如何？”
“或许，你是对的。”
宋鹤卿叹气道，“人吃五谷杂粮，自然会有三病两痛……这仙人不会生病，也有相对很长的寿命，或许这也是人的毕生追求吧。”
“哈哈哈。”
张道陵大笑不止，“宋鹤卿，是人都想成为仙人……没有人不想长生不老，但是哪些能成，哪些不能成，那就只有天地知道了。”
“但是，最起码，没有人会后悔修行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天仙，他们也觉得的很幸运。”
“也是。”
宋鹤卿自嘲道，“不过……张天师，我什么修为，你也清楚，我给你打个先锋的话，那不是去送死吗？”
“宋鹤卿，你还想骗我？”
张道陵笑骂道，“你这个混沌大罗金仙，和普通的混沌大罗金仙可不同啊，你最起码有正神的实力。”
“那你就高看我了，我如果有这样的实力，我不早把你们宰了嘛？”宋鹤卿撇嘴道。
“你不是不能，是不想。”
张道陵端起了酒杯，“你知道，这件事是人族的大势所趋……不是靠着我们四个就能成事的。”
“那你准备怎么样？”宋鹤卿沉声道。
“我约了张伯玉，在仙界打一场。”
张道陵认真道，“如果你不愿意给我们当先锋，我不勉强……但是我不希望你帮着张伯玉，毕竟你也是人族。”
“我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左右战局？”宋鹤卿笑骂道。
“有，我感觉你有。”
张道陵苦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是我感觉你很危险……最起码，你能杀了的我。”
“张天师，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