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说实话吧,你是不是还想着要杀了萧难凉?
钱:拉其尔,这些话还是等我跟萧难凉同学见面了再谈吧。你也一起来吗?
萧:不来,因为你们塔尔塔洛斯前几天整出来的破事儿,我的腿断了,现在在医院养伤!而且萧难凉也不会来见你的!我才不会让他跟你独处,做梦去吧!
钱:也行,等星期五开会的时候再和萧难凉同学说这事吧。
钱:记得告诉萧难凉同学,下午四点钟上课,是他认识的那位白老师的课,叫他别迟到。
钱:这会儿我还得跟萧难凉他们班的任课老师们对接一下工作,话先说到这里吧,拉其尔。
“……我不行了。”
珍韶这会儿扶着额头释怀一笑,随手将手机抛给了萧难凉,然后倒在了轮椅上,露出了犹如死掉的眼神。
“滴水不漏啊,这家伙……倒是看出来了他想要将辅导员的工作给做好的决心了。”
“……决个屁。看着是在为学生着想,指不定背后在想些什么法子整你呢,凉妃。”
“那个,你们到底都跟钱富贵聊啥了呀!给我也看看呗!”
萧难凉瞥了一眼小酿,接着又毫不避嫌的将自己的手机给扔了过去。顿时他旁边的茉茉还有瑶瑶也都把脑袋瓜给凑了过来,然而看了没一会儿后却又都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他太神秘了。”
“也没有那么神秘,茉茉感觉他好像真的没打算对萧难凉同学做什么……至少目前,没打算对萧难凉同学做什么。”
“那,那既然这样的话……干爷爷也没必要那么紧张了,是不是?”
“……才不是,绝对不能对这家伙放松警惕!”
珍韶很快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了起来。
“正好,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凉妃,我们走!”
“啊?上哪去啊……”
“去学校!走,在你们下午课开始之前,咱去偷窥这家伙!看看他这一天到底在干什么,又有没有在背后偷偷想啥阴招呢!”
“咋偷窥啊小珍宝儿!人搁办公室里头呢……”
说话间哗的一声,珍韶从自己的包包里头取出来一条漆黑的斗篷。而后又看看在场的其他人,接着又多取出来几条,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件。
“……我们就用这个,去戳穿他的阴谋诡计!”
“等会等会珍珍学姐……这个斗篷是什么东西?”
茉茉这会儿有些傻眼的捧着自己这斗篷看呀……却是发现这漆黑的斗篷背面,居然还有着用暗红色涂料涂上的,复杂的字符……
“披上了这个,能隐身。你们看,就像这样……”
说着珍韶就将斗篷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又戴上了这斗篷的兜帽……下一刻,好端端一坐在轮椅上的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消失得一干二净。
“咋说呢……这玩意我也用过,确实,能隐身的。但是吧……小珍宝儿啊。你搁那家伙面前用这玩意,是否有点太看不起他了?”
“放心,他识破不了这东西。”
这会儿珍韶将兜帽给摘了下来,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煅书的小册子上亦有记载……虽说一般的匿形袍的确是骗不过这家伙的眼睛,但却唯有一种以血为涂料画上字符后强化过的匿形袍,是可以将塔纳托斯都骗过的……当年珍夜为了戏耍塔纳托斯,就将这玩意给研究出来了。”
“……等会儿孩子们,我刚才似乎听到一个有些不得了的名字啊……塔纳托斯?”
茉茉闻言扭过头去,发现瑶瑶学姐和逍遥酿同学这会儿表现得都有点呆若木鸡……看来是已经跟不上珍珍学姐的脑回路。
算了,反正……反正之前跟萧难凉同学都已经把话给说开了,那自己也就不憋着了。
“塔纳托斯,就是珍珍学姐的爸爸。也就是那个钱富贵的真实身份。至于珍夜……名字听上去像是个女孩子,茉茉感觉她应该就是珍珍学姐的妈妈吧……珍珍学姐,茉茉说得对不对呀?”
“……咳咳,你咋啥都知道。”
“那难不成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会儿,咱要靠着珍珍姐姐给的道具,一块去视奸那个传说当中的……死神……塔纳托斯是吗?!我嘞个……”
……
“钱老师,方便加个o信吗?”
钱富贵这会儿没搭腔。
他在盯办公室角落里头的一个盆栽看。
“那个,钱老师?”
“嗯?”
直到此时,钱富贵才回过神来。发现是做自己邻座的一位年轻女教师在与自己搭讪呢。
钱富贵闻言只是挠挠脑袋尴尬的笑了笑。
“啊,加o信……是要干嘛呀?”
“有空的话,想请你来当我的饭搭子呀。以后就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了,甚至还是邻桌。难道不行吗?”
“呃……不太行呢。一般有空的时候,我都会去做兼职。”
“啊啦?真辛苦啊,钱老师。就是这样才之前身体不好,一直都没来学校的吧。”
“是啊是啊,因为家里情况最近不太好……”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哦。对了,麻烦问一下,钱老师现在是在做什么兼职呢?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去照顾钱老师的生意的哟。”
“嗯,也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吧。我是在学校附近的街尾的一个酒吧里做晚上的驻唱。”
“哎呀,酒吧!像是livehoe那一类的吗?”
“不太准确,感觉像是古典酒馆与livehoe型酒吧结合的类型。是个挺独特的地方,饮料很好喝,我很推荐。而且这家酒吧,其实是咱们楼上办公室的白老师开的哦。”
钱富贵这会儿还在跟邻座的女老师热火朝天的聊着,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脑勺被某种灼热的目光死死盯住……
冷不丁的,他回过头又望向了办公室里头角落的那个盆栽。
盆栽就只是盆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莫名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