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滑过白嫩地肌肤,如同秋雪遇春花,本不是一季地东西,可却又相同的风采。
许知的眸子柔了,眼尾泛起层层泪花。
冬雪的冷冽明明无处不在,但此刻的水池边,却浇不灭一盆火。
青丝与薄纱衣面缠绕,被桎梏的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处境,只能被迫承受。
“等……等。”许知在间隙中求饶着。
裴明并非饿了,他只是想挑逗面前人,逼他屈服自己。
不出片刻,獠牙便从肌肤中出来,浓血随之滚落。
“许知,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刚欺压完一遍人,裴明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貌。
许知一时不明,究竟是谁受难。
“走开,我都说了我不愿。”许知咬紧牙关,决不心慈手软。
“为什么?”裴明的臂弯堵住许知去路,眼底带着愠怒。
许知扬手撑着他,即便都被捆在了一起。
“没有为什么,走开。”他的眼神坚定,比谁愤怒,他可有的说法。
然而,越是不愿,裴明就越是牙间沙痒。
他忽而直起了身子,面上不再有祈求的容色。反倒是久沐欲火,急不可耐的愤怒了。
“你真是奇怪,总叫我摸不透你。”他说着,伸手拽住许知本就脆弱地衣衫。
许知见状,连忙反手回捂,扣死腰间的松带。
“慢着,你做什么!”
不过,比拼手劲,裴明这个大块头可输不得。
“嘶拉——”许知不从,那便直接将衣衫撕烂,让他无躲藏之地。
这下,震惊瞠目的仍然是许知。
旋即,他又一个俯身,将原先就桎梏的手腕上抬,压在了许知头顶上的地面上。
两人的鼻息贴的很近,裴明的一双眸子,失焦中发着浓郁的蛇仁芒色。
“你若听话,我倒可以考虑,温和一些。如何?”这话是最后通牒,似将军铁马踏破城门的号角,吹响了。
许知心底升起一股惶恐,同时悒郁也久居不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双唇再度被堵上。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的耳鬓厮磨,变得更加深邃和逼迫。
许知不停反抗着,尝试通过扭动的下肢来抵御裴明的入侵。
但裴明既得了蜜糖,就不会轻易撒手。
他仅用一只手就轻松压制许知双腕,还用另外一只,摁住刚好不听话的腿脚。
为了让人听话,他故意抓上方才深咬的创口。
用力的挤压下血如珍珠般滚落手心,更于无形中将方才的刺痛,再一次一股脑的传给许知体验了一遭。
“唔!——”许知疼得发抖,脚趾紧合,确实疼的刺骨发麻。
舌鸣的交缠不过多时,气温的喘吁便落于耳尾。
裴明心满意足地离开唇瓣,朝着无暇的脖处又是一口猛咬。
锥刺之痛,一直间歇不下的传导。
“咳啊!裴、裴明,快停下……”许知拼了力气的说着。
他后悔了,来到此地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随着口上的一边拒绝,他的心底又升起一股无章乱蹦的心。心雀与顽抗彼此对抗,作对。
他怎么会,对裴明这般粗暴行径感到片刻愉悦?他怎么会,有一丝应允与放纵。
他为何会如此?对着一个初遇之人,骄纵自悦。究竟是谁,在他身上下了手脚。
他无端的申诉着,只因连月来对裴明的状态,总是带着奇异的宽容。
对于此人的放任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隐隐之中总有人牵着他的这头,又拉着裴明的那头,执意的将他们捆绑于在一起。
他被人为的操纵了不该的心之雀跃,被胡乱的药法或招数掌控着意念。
许知本该厌恶这种感觉,该恶心裴明的触碰。可心中总不是如此,他该死的……甘愿沉溺。
裴明向来是个坏蛇,从前说过许多次的不准故意压深齿根,不准玩闹地品味他的血液,他总是不听。
现下,这份故意又上演了。
被禁锢的双手,被挤压的腿伤,以及被蚕食的血液。
桩桩件件,无形中压垮了他的防卫。
“嗬呃……呜……”他哭了,不同以往的只是滚落几滴泪水,而是真的压不住口中的酸涩与哽咽,悄悄地哭出声来。
但这招,总是对心存怜悯之人管用。
裴明惊蹙,旋即便退出了獠牙,直面起他。
“你哭了?”楚楚可怜的人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松了力道,欲抚上许知面颊。
“咳嗬……呜。”双手解放后,许知收了回来,挡在脸庞之上。
他的确哭了,哭的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