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老孙头猛地一拍大腿,他终于明白那种感觉是咋回事儿了!
汪玉珏对自己客气,可是其他几个人完全不敢搭话,那就说明这个汪玉珏御下极严,这都新社会了,还有一种旧社会地主对长工的那种感觉!
让人不敢说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多说话或者说错话,就会挨收拾!
所以那几个人谁都不敢吭声,站在旁边就像慈禧太后老佛爷旁边的小太监一样!
这对吗?
这肯定不对啊,这都新社会了,就算是单位领导啥的,老孙头也见过不少,还真没有谁像这个汪玉珏这么能装逼的!
“他妈的,原本以为是送上门儿的大生意,现在看看搞不好要坏事儿啊!”
老孙头喃喃说道,大奎在旁边一头雾水,问道:
“啥坏事了?”
见他发问,老孙头想了想,大奎总得学会这些东西,要不然以后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儿,于是说道:
“大奎,这几天留点神,刚才来那帮人,不一定是啥善茬儿,回头我得跟富贵商量一下,要是能成还好,要是不成,恐怕会有些不愉快了!”
大奎听完后更茫然了,心想能有啥不愉快的,有饭吃就挺愉快了!
此时县里医院,陈志国已经帮董大河办好了出院的手续,其实也没啥复杂的,老蔡昨天交了一点钱,今天还剩下一点儿,陈志国揣进兜里,然后看着国字脸公安把董大河拷着拽出病房。
董大河此时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无非就是说一切都是葛良干的云云,他自己是个完完全全的苦主而已。
不过可惜,国字脸公安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只知道昨天去公安局报案的是个生产队长,虽说在县城里这都根本算不上干部,泥腿子一样,但是在生产队就是大官儿了,所以他很自然地选择相信老蔡的说法。
也没啥好怀疑的,昨天他和周发还问了其他将董大河送来的那些人,对于董大河的行为,基本和老蔡所说的没啥差别。
这么多人证,国字脸公安甚至觉得这都没啥必要再审了,直接送笆篱子蹲着去得了。只是还得带回去,问问陈海到底咋处理。
生产队内部打架干仗这种事儿,这么多年几乎很少有闹到公安局这个层面的,基本上全都是生产队内部解决,队长协调两家和解或者赔点钱啥的,也就那样了。
可是这次明显不同,首先被打的本身就是生产队长,虽然说是刚上任的,但是他已经表明身份了,还有人想动他,那这事儿问题就比较大了!
“你最好老实点儿!”
国字脸公安抓着董大河的胳膊微微用力,像钳子一样捏得董大河直咧嘴,他本来就少了右手,现在麻药劲儿也已经过去了,疼得他脑袋直发晕,现在又被这公安来上一下,差点没死过去。
“哎哎哎,没不老实,你们真让我出院啊,我要死了啊!”
董大河绝望地喊道,他不知道以后该咋过了,右手都没了,自己现在就是个真正的残疾了,如果能在笆篱子蹲一辈子有人管饭好像也行。
他突然想到,没准儿笆篱子比生产队还要好过一些?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董大河的脑子里开始幻想着蹲监狱时的各种美好,每天就躺着啥都不用干,然后有人把做好的热乎饭送到他嘴边儿,自己只需要张嘴吃饭就行了!
“那个,同志啊,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