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进回头对殷以宁说：“走，我们也去打一份，尝尝这优化后的味道。”
他刻意没去预留的座位，而是和普通员工一样排队。
黄娟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没说话。
轮到李前进，他要了一份回锅肉套餐。打菜师傅显然认出了他，菜堆得冒尖，还额外多舀了一勺肉汁浇在米饭上。
李前进端着餐盘，和黄娟、段梅、叶淑仪一起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尝了一口回锅肉，咸鲜香辣，锅气十足，肉质也新鲜。
排骨炖得软烂入味，时蔬清脆爽口。他又尝了口米饭，颗粒分明，带着米香。
“嗯，”李前进咽下食物，看向殷以宁，又看看黄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火候不错，味道没变，分量实在。这个优化，做得地道！看来殷总是真下了功夫，在钱袋子和胃口之间，找到了黄金分割点。”
他特意对黄娟补充了一句，“黄董的精简策略，执行得很到位，没减了里子。”
殷以宁暗暗松了口气，“谢谢李董肯定！让员工吃好、吃得实惠、吃得放心，是我们的核心目标。”
黄娟这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叉烧，优雅地尝了尝，淡淡地说：“成本控制是手段，不是目的。员工满意度和归属感，才是最终要保障的效益。
殷总，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她的话，既是肯定殷以宁，也再次申明了她精简的初衷并非克扣。
李前进闻言，笑着对黄娟举了举装着汤的小碗：“黄董高见！来，为了这顿没走样的午饭，也为了我们目标一致的效益，碰一个？”
黄娟扑哧一笑，端起汤碗与他轻轻一碰。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里，两人的角色定位与合作模式愈发清晰：一人掌舵宏观战略，一人把控执行细节。
午餐后稍作休息，李前进便重回工作状态。
下午第一个走进办公室的是顺丰航运的任刚。
“老板，好消息！”
任刚语气带着兴奋，“全球工业增速创下11%的新纪录！航运市场复苏迹象明显，超大型油轮的日租金已经冲上8万美元关口！”
他语速加快，带着行业特有的狂热，“现在正是行业整合期，大鱼吃小鱼！集装箱船的规模门槛也在快速提升，主流船东的运力目标已从250万标箱跃升至400万标箱，照这势头，明年突破500万标箱板上钉钉……”
“咳。”黄娟一声轻咳，适时打断了任刚对规模扩张的激情描绘。
“任总，韩进海运的整合进度怎么样了？”她更关注的是现有资产的消化和效率。
任刚这才意识到忽略了这位反对盲目扩张的主帅，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收敛心神汇报：
“是，黄董！韩进的整合非常顺利。我们淘汰了他们65艘低效的小型货船。还剩有货轮49艘，运力30.68万TEU。
整合韩进优质资产后，整个船队规模达到100艘，总运力65.8万TEU。这个体量，已经超过马士基和长荣，仅次于地中海航运，位居全球第二。”
李前进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产业链的上游：“集装箱工厂的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