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蒙蒙亮,长安城外刘辩的大营中一片热闹的景象,超过一半的军队全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朝着远处奔去。
他们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别样的兴奋,别样的劲头。
这样的情况却让城墙上的刘备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一夜他都没睡,就害怕刘辩今早来个突然的袭击。
而他将城内所有的精锐给全部召集在一起,随时抵挡进攻,但是城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虽然热火朝天却并非针对长安城。
这让打了一辈子仗的刘备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一会儿,刘备将目光转向法正,轻声问道:“孝直先生,对面刘辩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不趁早发动进攻?”
“这般的拖延下去,不是给我们机会?”
“另外那些出营的士兵都干什么去了?为何朝着北面走?他们是要迂回?可我从来不打算出去,他又能够为之奈何?”
一连串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问的法正也是挠了挠头。
这些问题别说刘备再想,就连他一直也都在思考,可不管怎么思考,他总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不过刘备一开口,法正怎么也不能说不知道,因而他将几个想法在肚子中掂量了一番,开口道:“主公,卑职以为此乃诱敌之策。”
“长安城坚不可摧,存粮又丰,刘辩那是清清楚楚,咱们有十万大军,刘辩也是一清二楚,他想要一时之间拿下长安城,根本不可能。”
“除非将我们引诱出来,才能从中找到机会,击败我们。”
刘备缓缓点头:“先生,孤王也是如此想的,既然如此我们已不变应万变,不论他如何的引诱,我们总是不动,他拿我们怎样?”
法正再次点头,脸上的愁容还没有散尽。
如此过了三天。
这三天刘备和法正吃住都在城墙上,日夜提防着刘辩的进攻,可刘辩大营内一片寂静,所有士兵按部就班的操练,那些离开大营的士兵没有回营,好似真的离开了一般。
刘备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让城内的士兵心中更遮上了一层阴霾。
所有士兵的情绪也十分紧张,因而这三天过去,每个人脸上都浮现一丝的疲惫。
“先生!!”刘备再次开口。
这次开口他脸上的疑惑和不安更是明显。
有时候就是这般,越是不出手的敌人就越是恐怖,如今刘辩就是这样的对手,刘备虽然明面占据优势,可同样内心的不安情绪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