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正是使馆派来接应的王同志。
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办事员,热情地招呼着:“是华夏的谢经理吧?一路辛苦,车在这边。”
大家寒暄着上了车,来往市郊的酒店。
这里就是大使馆安排的临时落脚点。
一进房间,关上门,王同志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变得严肃起来。
“谢同志,各位同志,一路辛苦。但我有个不好的消息。”
他压低声音说,“我们安排在目标别墅远距离观察的同志汇报,就在你们飞机落地前几小时,那边有异常动静。”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一辆窗户被封死的黑色货车,在好几辆车的护卫下,从别墅后院开走了。”
王同志语气沉重,“我们的人不敢跟太近,怕暴露,跟了两个路口就跟丢了。具体去了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话音落下,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人被转移了?!
唯一的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
一股浓重的挫败感扼住了每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一名年轻队员忍不住低语,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失望。
“可我们已经是以最快速度准备了,所有身份背景、应对培训……”
另一名队员试图争辩,声音却带着无力。
谢怀安眉头紧锁成川,俞政宁的脸色更是冰寒了几分,拳头无意识地攥紧。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俞宛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也许……线索并没完全断。”
她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他们走得匆忙,或许来不及抹掉所有痕迹。总有‘眼睛’会看到。”
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除了谢怀安和俞政宁,其他队员的眼神里大多带着疑惑和不解。
他们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没有参与阴山战役。
只是隐约听说过这位空降的“专家顾问”有些特别,却从未亲眼见过。
“我想去别墅附近,或者他们可能经过的关键路口看看。”
俞宛儿转过身,眼神坚定,“试试看,能不能从附近的‘居民’那里,问到那辆黑车离开的方向。也许能大致问出一个方位。”
王同志闻言,眼神一亮。
他级别较高,倒是知晓部分俞宛儿的特殊能力。
但随即便被担忧覆盖:“俞同志,这……太冒险了!对方刚完成转移,外围警戒级别必然极高,现在靠近无异于……”
“这是我们最快的方法,”俞宛儿语气坚决,“不需要太近,能‘交流’就行。我会小心。”
谢怀安与俞政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俞宛儿的能力,确实是现在唯一的希望。
“需要我们怎么配合?”谢怀安问。
“你们留在这里就好。”俞宛儿看向王同志,“请提供可疑车辆消失路线附近、动物多的地方。”
王同志见谢怀安同意,不再犹豫,摊开地图指点:“这个路口是我们最后看到车队的地方。西边有个老住宅区和小公园,环境复杂容易隐蔽,向西可能性大。公园里常有松鼠、鸽子和流浪猫。”
“就去公园。”
俞宛儿立即指向西边。
事不宜迟,他们很快为俞宛儿准备好简单的游客行装。
谢怀安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低声说:“注意安全!”
俞政宁也走过来,拍了拍妹妹肩膀,“小心!”
俞宛儿点点头,迅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