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扬歪头:“我完全没有躲你的理由,不是吗?”
易舒彧笑起来:“怎么没有,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段清扬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行了,别试探我了,你想问什么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毕竟谁规定了,你问了我就要回答呢?”
易舒彧的态度冷淡:“说吧,你想要什么?”
段清扬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后在易舒彧面前拍了一下手,看起来一副极为满意的模样:“我就知道秘书长是个痛快人,我们做个交换吧,你先问问题,然后我根据你的问题的难度,也问你一个难度相当的问题,怎么样?不算为难你吧,秘书长?”
别人称呼易舒彧“秘书长”时,总是带着几分恭敬的,不管心中怎么想,至少没有人会在面上和实权的副会长,实际上的秘书长过不去。但段清扬称呼她时,易舒彧只觉得段清扬的嘴里满是嘲讽的意思。
易舒彧依旧有些不耐烦,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行,成交。”易舒彧猜测段清扬可能会问和贺祺然的过去相关的事,她权衡了一下,已经想好了哪些可以说,哪些不可以说。
段清扬耸耸肩:“秘书长,您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叫我秘书长。”易舒彧眼前一黑,闭了闭眼缓了缓,咬牙切齿开口。
段清扬嗯嗯地敷衍了两句。
“第一个问题,”易舒彧假装看不见段清扬的敷衍,“上周末,然然在祁总那有被人欺负吗?”
段清扬啧了一声:“第一个问题就问这个吗?那我得想想该问你什么了。秘书长……啊易舒彧学姐,请问你和夏侯会长闹掰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居然是个简单的问题。易舒彧有些意外,原以为段清扬会为难她,结果居然是个人尽皆知的问题。
易舒彧挑了挑眉,觉得这问题简单得有些无趣,但还是回答道:“这件事不是人尽皆知吗?当初换届时,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为会长之位十拿九稳,和我同期的那些个部长我都一一了解过了,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上一届秘书长也极力推荐我,如果没有意外,我现在该是学校的学生会长。但谁知道夏侯,他明明说好不参加这次竞选的,我连他的报名表都没看见,结果竞选的时候他突然就出现了,流程还完全合规,最后以一票之差险胜我,他这种赤裸裸的背刺行为,我凭什么还要原谅他?这种行为就该下地狱。”
段清扬挑眉,看出来易舒彧的怨气超级大。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学生会换届当然是个大事。夏侯会长当初还只是部长时,能力和人缘都和易舒彧平分秋色,但当初夏侯说着自己不想参加,所以校园论坛搞投票的时候也没带夏侯,所以在各种预测帖中,易舒彧基本上都是压倒性的胜利,结果半路杀出一个夏侯,把易舒彧恶心得够呛的。
段清扬难得见易舒彧这么情绪起伏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易舒彧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好了,我已经回答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祁总有没有欺负然然?”
段清扬双手插兜,满不在乎地说:“没有,你知道的,祁总对然然的愧疚都快溢出来了,怎么可能会为难他?只是……只是然然自己不喜欢待在祁总家里而已,所幸贺阿婆还住在祁总家,然然才高兴些。”
段清扬虽然没说,但易舒彧还是听出了段清扬话里的言外之意。易舒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她抿了抿唇,问了第二个问题:“既然这样,那祁总又是为什么要破坏这次的艺术节?她不知道这次艺术节,然然很重视吗?”
段清扬皱眉,像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似的,他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说,是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