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是那个教徒在吟诵结束后拿起尖刀、一刀捅死了那个惨叫着挣扎的人,牢房里是无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自己舞步里不可自拔的他。
随着舞蹈来到最激烈的一段,那个被捅死的人的尸体也被两名教徒拖到隔壁的牢房前、像扔垃圾一样扔了进去。
脑海里的音乐被打断、整套舞步才跳到一半,那个光头教徒也拿着一圈钥匙走到了他的牢房前。
“看来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老兄~”他用西语对那具靠坐在牢房栏杆前的尸体说道。
嗒嚓!呜呜———
见牢门打开、那个用麻布蒙着下半张脸的教徒走了进来,他也收起了舞蹈中断后的姿势、转而用一脸准备赴死的表情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嗯?那个全身裹着白布的是谁?我怎么……’
乎——铛!
“啊?!”
没想到那个白衣人忽然动手,用提着的油灯猛地砸在了她身边那个兜帽教徒的天灵盖上、把油灯罩的玻璃都给砸碎了。
接着白衣人迅速变招,趁离得最近的光头教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左手扣住他的右手肘关节、反向一扭使其脱臼;紧接着就是一大巴掌扇在对方脸上,让他晕头转向地撞到身后的墙上。
已经进入牢房里的蒙面教徒此时也反应过来、想出去抓住白衣人,却被她一腿踢在牢门上、借助坚硬的牢门把对方给砸晕在地。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以至于这个求救的人现在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无比惊讶地看向白衣人。
对方一边解下套在身上的白布、一边用西语对他说:“你的舞不是还没跳完吗?”
一听到对方那清冷的女声,他就知道是她按照约定来了。
于是他露出一个灿烂到眼角都起了褶子的笑容、重新摆出弗朗明戈舞的姿势、想邀请她共舞。
“你爱抽的,对吧?”
结果她灵活地躲开了他想揽住自己腰的手,从固定在武装带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
无奈,他只好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根烟、然后示意她帮自己点个火;她倒没有拒绝,只是有点无奈地帮他点着了那根烟。
“来得正好,艾达!你知道被关在这里有多难受吗?”
往门口走了几步,她把那盒烟跟打火机一起扔给了他;他也在猛抽了一大口香烟过肺后,满意地把烟雾缓缓吐了出来。
“谢谢,就是这个;这帮死秃驴……把我衣服上所有的口袋都给掏空了。”
“那琥珀呢?路易斯。”
“嚯嚯!放心,被抓之前我就已经藏好了。”
他边说边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着,整个人的态度都尽显玩味。
“那你还不带路?”她抬起手臂做了半个“请”的手势后又放下。
他也像个绅士一样双手一请:“乐意效劳;那我们走吧,跟我来。”
于是路易斯走在前面带路,艾达便跟在后面随时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教徒。
“那地方近吗?”
“近倒是不近,但是很安全。”
“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没有琥珀一切免谈。”
在二人一前一后往监牢外逃出去时,双方也都在观察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