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在季唯甫重复自己话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这“大猪蹄子”明显是想歪了……不,或许他并没有想歪。
但自己与二叔之间的事,实在不好说,于是吴歧便用一种,自己也说不清(来不及细想)算不算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做贼心虚地言辞,试图掩盖一些什么。
他假装对自己话中,引人深思的问题,一无所觉似的,照样坦荡大方地说:“是啊~~他住前院儿,我住后院儿,小时候方便二叔照顾我,长大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就没特意换地方。我们一般互不打扰。”
嗯,时常不分昼夜,共处一室,甚至同床共枕,也不觉得对方在打扰自己那种“互不打扰”。
“而且,我家是二叔主事,所以住东院为尊,也是应有之意。平时他在那边见客、说事什么的,独门独院也方便。”
“反倒是我爸妈、三叔和我哥他们,都住这边儿西院。不过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回来就是。”
听到吴歧这话,季唯甫才略宽心,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东院只是一个统称,并不是只有一个院落。就像他们这个西院,也是几进几出的园林设计。
“好,那你快去吧。”季唯甫温柔地揉揉吴歧脑袋,“明天等你一起吃早餐怎么样?”
年轻人撇撇嘴,满脸敬谢不敏的表情,对季唯甫说:“不怎么样。你要吃就自己吃,别来打扰本少爷睡觉。”
季唯甫:“……”这祖宗,可真是个祖宗。
“好好好,你睡。”季某人无奈,却也只能纵着吴歧。谁叫吴歧睡眠不好?旁的可以商量,这事儿绝无商量可言。
要是吵醒了这人,挨掐、挨拧都是小事,恐怕大耳刮子又要扇过来了哟~~
见季某人没再产生什么疑问,或提“无理”要求,吴歧就掏出手机看了看。
他看和解语花的聊天记录,最新一条消息上写着【可以】,沉吟片刻,还是主动和季唯甫、盛图南提起了这件事——他一会儿除了要给奶奶、二叔晨昏定省外,还要去见一下解语花。
其实他在来西院儿的路上,就看到解语花给他发的,想见面的信息。但他那时想先把两个小伙伴安顿好,又考虑到正院到西院,再到正院,来回往返后再出宅门,及期间和两个伙伴沟通、给奶奶道晚安的时间,林林总总下来,还得一个多小时,就先发了句询问解语花能不能等,亦或需要改天的问询。
现在收到解语花【可以】的回复,思及自己两个“臭猪蹄”,之前在京城私房菜馆见过解语花,虽然不太清楚盛、季二人,对解语花具体什么想法(莫约不太瞧得上),但吴歧认为,他已经和眼前两个男人确认关系,是有“家室”的人,有些事还是和“家里人”说清楚为好。
否则,两个男人和解语花,都是长期居于京城之人,尽管不混一个圈子,也难保不会在什么地方撞上。万一出点儿什么事,盛、季二人摸不清他对解语花的想法和态度,总归不好处理。且……他不想因为这事儿,影响自己和两个“臭猪蹄”的关系和感情。
于是他把待会儿和解语花见面的事,提前说明后,又道:“我对他没什么别的想法,你们别多想。”
他着重看向一边没怎么说话的盛图南,“我之前和你提过,我们有些亲戚关系。他是我奶奶娘家的外戚,和咱们不是一个圈子,还记得吗?”
盛图南点头,他当然记得。他那时,自己也着人查过解语花底细,还把查到的信息,趁抽烟的工夫,说给季唯甫听了——但这些,不好告诉心仪的宝儿。
吴歧不知图南所想,接着道:“所以……和他发展一些超出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关系,于我有什么好处呢?是吧?”
这倒是。
两个男人闻言,深以为然。
自己的心上人,自己了解。这宝贝儿专不专心不好说,有一点他们却十分确定,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