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绝对不行!”解连环闻言,立马大惊失色道:“那祭司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孩子,这可是事关你性命的事,你可不能犯糊涂!”
吴二白听到吴歧的话,亦是脸色一寒。不过他并未着急发作,而是想先听听吴歧怎么说。
吴歧面对连环叔的痛心疾首,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他仍旧是那副神情自若模样,看上去比叔叔冷静多了。
他语气凝沉道:“我也觉得不行,但现在除了答应祭司的要求,我们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叔叔打得过祭司,对付得了祭司非同常人的神通吗?还是说,叔叔愿意就此打道回府,为我另寻他法?”
“即便我有小树、小蛇和“脑袋”(落头氏)在,也不好使。物理攻击对鬼魅是没有用的;至于魔法或幻术攻击?或许有用,但祭司不会躲吗?他把他的身形隐藏起来,谁也找不到他,还怎么攻击?他强我们弱,他暗我们明啊,叔!”
此话一出,顿时让解连环无话可说。客观存在的事实,不是感情上不接受,或避之不谈,就可以解决的。
吴歧深吸一口气,顿时缓了几分神情脸色,上前抱住解连环,贴贴叔叔的脸,“我知道叔在担忧什么,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靠担忧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必须得做点儿什么,对吗?”
“我知道叔叔在我和二叔说话时,又为我和那祭司沟通过。但弱国无外交,咱们既然打不过人家,又拿人家没办法,人家自然不会接受叔叔的交涉。”
“你之前之所以能和人家沟通,表示想和人家借用陨石,甚至想把陨石带走,人家没有严词反对,完全是因为他还有用得到咱们的地方,想让咱们帮他解除“法门”的限制,而不是你,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真在人家那儿有什么脸面。”
“脸面这个东西,是要靠实力作为支撑的。咱们的“武德”,不足以支撑咱们在人家那儿有什么脸面,咱们的“武德”不够充沛,“拳头”不够大,叔,你明白吗?”
解连环当然明白,他只是不想让吴歧冒风险,哪怕一丁点儿风险。
吴歧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双手捧住叔叔的脸,揉了揉,哄道:“好了,叔,我知道你担心我,爱我,但我现在请你把这些情绪,转化为对我的希冀和祝福。你得祝愿我“武运昌隆”,这样我才能“德高望重”,抄起《抡语》想抽谁就抽谁……啊不,和他讲“道理”,以德服人,以理服众。”
吴歧对连环叔微微一笑,看起来非常含蓄乖巧,但他心里却在想:
【德是“武德”的德,理是“物理”的理。】
【不服来战。看我抡不抡圆胳膊,抽他大嘴巴子就得了。】
本来还觉得侄子说得很有道理,为人通透有胆魄的解三爷,听到侄子最后一句话和心声,忍不住嘴角一抽:“……”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但侄子的话还在继续,解连环又听吴歧说:“其实我刚才又去和祭司确认了一下,解除禁锢后的祭司,能否自己跳那个祭祀舞,结果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