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清收起手中的「无清剑」，站直身体拍了拍叶卿归的肩膀：“抱歉……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苏晚念。”
“现在还不是时候。”潇清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胸位置——那里本该有心跳的地方，此刻却平静得可怕，“等从第二世界回来……”潇清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遥远，“或许她会亲口告诉你。”
叶卿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敏锐地捕捉到潇清话中那个不确定的\"或许\"，以及她按住胸口时反常的姿势——就像在确认某个重要的东西是否还在。
“看来真的和‘她’有关系……”叶卿归的声音沉了下去。
潇清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别猜了。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更痛苦。”
“还有一件事……关于你提到的‘她’……”
叶卿归立刻警觉起来：“嗯？”
“忘记‘她’。永远不要再提起。”潇清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尤其是在苏晚念面前。那不仅是她的伤口……更是一个触发器。”
“触发器？”
“足够让她彻底崩溃的东西。”潇清往前走了一步，头上的白炽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相信我，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苏晚念。”
叶卿归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潇清没有回头的走了，只留下一句几不可闻的叹息：“好好看着她......这次别再弄丢了。”
叶卿归怔在原地，掌心不知何时已经掐出了四道月牙形的血痕。
叶卿归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苏晚念的了解可能只是冰山一角。那个总是笑着、看似无忧无虑的女孩，究竟背负着怎样的过去？
离开训练场时已是天黑，叶卿归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来到了基地的观景台。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灯火。
“原来你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卿归转身，看到苏晚念靠在门边，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在背后城市灯火的映衬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却又莫名地……不真实。
“睡不着？”苏晚念走过来，与叶卿归并肩望向远处。
“嗯，在想些事情。”叶卿归小心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声音，“你呢？”
苏晚念耸了耸肩，“下午睡多了，也有些睡不着。”
叶卿归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苏晚念的侧脸上。
\"怎么了？\"苏晚念察觉到叶卿归的目光，转过头来，眼中带着疑惑。
叶卿归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次行动结束后，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会是什么时候。”
苏晚念笑了起来，那笑容明亮得几乎让叶卿归忘记了刚才的忧虑。“时间过得很快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