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完时，已然挺胸抬头，面无波澜，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从容淡笑。
想着先前的场景。
月色下，不急不缓将一切梳理井井有条的少年身影，与记忆中那名调皮捣蛋，可爱腹黑的稚童身影缓缓重合。
石坚嘴角淡笑愈浓，轻声呢喃道：“今夜，心情大好，当浮一大白！”
话音刚落，一道空灵的男声，在他身旁响起。
“心情大好？那我们倒是来得恰逢时宜！”
石坚目光兀自凌厉，扭头望去，而后眼中光泽又收敛起来。
望着身前四尊鬼差，他面无波澜的问道：“四位，所来何事？”
“真人请看。”
李厚刀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将一纸合约递到他身前。
石坚瞥眼一看，越看越认真，随着时间推移，认真着认真着就急了！
“简直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里外赔偿八千零四万？贫道一人占八成是什么鬼？！”
“他林凤娇哪来的这么大脸？！！”
石坚目光如剑，连剐过四尊鬼差，如果眼神能刀人，够他们死上几个来回带转弯了。
不是茅山大师兄没气量。
而是鬼差在打劫…不！是茅山出了叛徒，师弟伙同鬼差向他发出打劫通知！
八千万啊！
这演出费都够买上一把百十年开过光的桃木剑了！
他想不通，四尊厉鬼境的鬼差怎么好意思开这口，更想不通，林凤娇是怎么同意签署的阴契！
最重要的是…
他林凤娇脑袋被老母驴夹了吗？
要同意同意呗，带上自己做什么？！
“真人莫要激动，听我娓娓道来，这份钱为何真人要出绝大多数…”
石坚的态度在李厚刀预料当中，他并不感到意外，随后他指着王尚德和周不庸，悠悠道：“我等四人，一眉真人的弟子只袭击了两…”
“这两位鬼差，是被你家儿子袭击的，按人头算，真人儿子确实一个就能顶两！”
他说话时，石坚眉头越皱越深，可听到最后一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就连下巴都微微扬了起来，如果鬼差这么说，这百分之五十，他认了！
毕竟，谁叫连鬼差都说，他的儿子一个顶两，林凤娇…哼！论教弟子，你差远咯！
石坚问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呢？又是怎么算的？”
李厚刀不语，只是从怀中掏出四张符箓。
石坚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符箓是此前教石少坚，自己示范时衍画的。
1…
2…
3…
4……
1…
2…
3…
4……
数了数符箓数量，又看了看四名鬼差，石坚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