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程允初也是早出晚归,盯着暗中那些人不放。
圣上极其看重偷盗军械一事,随即下旨亲身西巡,凌不疑命人将这消息散布出去,就怕那些贼人不上当了。
程允初受命率领一部分红甲卫护卫御前,同时前行的还有凌不疑的黑甲卫。
程允初临行前一晚,是和程少商宿在一起的。
“嫋嫋,此次骅县一行恐有埋伏,世事难料,晚棠和晚屿会跟在你们身边,三叔三叔母那边我也知会过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程少商向来聪慧,听闻此言,便能将城中近日发生的事情都捋顺,“那阿姊你伴随圣驾岂不是更危险?”
程允初笑了笑,“在此之前,那些贼人还不敢惊动圣驾,怕的就是意外。”
说到这,程允初突然起身,拉着程少商将桌子上的包袱打开,露出一把箭弩,巴掌大小,能折叠,戴在手腕处不显眼,“这是林朗那小子研究出来的,你拿好,关键时刻能有用处,箭尖被抹了毒药。”
包袱里除了这把弩,还有其他许多瓶瓶罐罐,“这瓶是麻药,药粉散开能使人神经麻痹,还有其他的那些药你都晓得的。”
“阿姊,你把这些都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程允初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指尖带着熟悉的暖意:“傻丫头,我一身武力,身边还有红甲卫,比你们安全得多。倒是你,性子急,又总爱揣着股韧劲往前冲,这些东西在你手里,我才能放心。”
她顿了顿,又从包袱底层翻出个绣着缠枝莲纹的小锦囊,塞到程少商掌心:“这里面是几枚信号弹,若真遇着解决不了的事,往天上一放,晚棠他们能立刻寻到你。记住,万事以保命为先,莫要学那些逞英雄的憨直性子。”
第二日天未亮,程允初翻身上马,红甲卫的披风在风里扬起猎猎红浪。
此番行的就是张扬,为的便是引出幕后之人。
可程允初却在御前看到了意外之人。
袁慎正往圣上马车匆匆行来,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面容,程允初有些疑惑,“袁公子?”
不是说这人要陪伴夫子在庭院养病吗,怎的又接下护驾这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