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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323我得存孝,真天赐阴劫也!(八千(2 / 2)

若是自己成为宗师,推演完善《三坛海会真经》,驾驭儒释道三大法相,以第八境掌握道场之力,到时,便不是自己被浪潮裹挟。

而是反过来,该他搅动天下的浪涛了!

五指不由自主地握紧,李存孝正打算询问史敬思,李翼圣何时会与他们联络,却忽觉芒刺在背,心中发寒。

就像凡人面对天灾,那种生死不可自主的恐惧,会击溃所有理性。

那个瞬间,他差点就想躲进龙宫秘境当中,却还是生生忍住,只因城守府中飞出两道流光直奔天宇,正是史敬思和康君立。

犹豫了几个呼吸,李存孝咬咬牙,还是选择相信心中的猜测,翻身骑上青狮,同样直冲云霄。

万泉府的上空,史敬思、康君立面向北方,神色敬畏又带着崇敬,就连李存孝跟上来了,也不多看一眼。

很快,天象便开始变化,流云如同潮水,自远处奔涌而来,似奔狼,如烈马。

浩浩荡荡,如一匹白绢抖擞铺开,紧接着,便有密密麻麻的小点呼啸而来。

侧耳聆听,似有鼓声、琴声、萧声;

凝神观之,似有落、白象、金莲。

浩荡的仪仗,虽只千人,却是甲胄映日光,长戟断行云。

一个个,猿臂蜂腰,身长体大,好似天人;

当先者,左右明王护卫,身后夜叉随行。

左明王,头如马面,通体赤红,三面八臂,黄须似金阳;

右明王,四面八臂,全身赤黑,发呈绀青,顶上七日并曜,足踏磐石。

一个唤作马头金刚,一个唤作如意胜王,都伴天王身旁。

看他托宝塔,戴宝冠,持宝戟,威震阎浮,声名宇内,恍如真正的毗沙门天王临凡降世。

等再凝神看时,却见方才那漫天异象尽皆消散,云霄之中,只剩一支天兵似的精锐,脚踏流云,军容雄壮。

不可思议。

统领军阵能够汇聚千人、万人之力不假,但这力量到底是在主帅身上。

若要散开加持全军,使其御风飞行,那一则对主帅的元神强度要求很高,二来军士的境界也必然不能低。

便是李存孝自身拼尽全力,眼下也只能让百余楼观道道兵与其低空滑翔一段时间。

似眼前这般,千人大军,立于千丈高空,好似真的天兵天将,没有宗师境界,根本不可能!

而在这群天兵的最前方,一个须发赤黄卷曲如虬,左眼刀疤斜行而过的中年男人,立身在前。

其身内穿甲,外穿赤黄色罩袍,不必言语,已经有十分的霸道威严。

再看其身后神色恭敬、淡黄衣袍的李存旭,来人身份昭然若揭:

正是大秦圣人皇帝亲封的忠贞平难功臣、河东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晋王——李翼圣!

“义父!”

“义父!”

康君立和史敬思齐齐拜倒,李存孝也翻身下了青狮,躬身一礼。

“大(dai)王”

“无需多礼”,虬髯刀疤的男人只是伸手轻扶,便有一股柔和力量将三人扶起。

下一刻,风流云散,天兵天将落于城中,引得一番惊叫,隐约听得“飞骑军来了”“必定是大王亲至”之类的言语。

甲片碰撞的铿锵声中,名为飞骑军的亲卫已经驱离了驱离了城守府周围的人群,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眼神森然。

李存孝等人则是眼一,已经置身府中院落。

李翼圣大马金刀,端坐首位,其他人则以李存旭和另一个青年为首,分坐两列。

而李存孝,则是站在中间。

“我一收到老十一的传信,立刻便带人赶来。”

“太乙真人的高徒,可否将事情的首尾,一一说来”

话音未落,十三双眼睛齐齐望来,隐约带来一种压迫感。

想到整个山门、包括师父师兄的性命都压在肩膀上,便是手上已经染了几百人的血,李存孝也不由得升起几分紧张。

但眼下的情景,终归是之前便有所预料的,因此,略微调整了一番心绪,他便将朝廷如何讨伐、如何落败、朱全忠如何勾结乞答反攻楼观道,一一道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再像面对康君立时一般大用春秋笔法,而是一五一十,将眼下情况的凶险如实告知。

毕竟,面对同级武者和面对陆地神仙,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尤其是对于李翼圣这种身合天地的大宗师来说,只怕是呼吸、心跳、脉搏、眼皮的抖动、肢体的抽搐,任何一点细微变化,都瞒不过对方的感知。

撒谎不仅无法说服对方,还有可能起到反作用。

李存孝不会因为对方之前的善意,就自顾自地以为李翼圣是什么礼贤下士的贤主。

只有吃人的虎狼,才能成为藩镇牙兵的主人。

“.原来如此,这瘟猪,是从塞外找来了高手。我说耶律亿最近怎么没露脸,原来是偷偷溜进来了。”

李翼圣听完前因后果,宽厚的左手下意识地搭在额头上,摩挲着眼眶上那道显眼的刀疤。

以大宗师的境界,便是没了头都能活,何况一点伤痕

李存孝只是隐约记得有传闻说,正是当初李翼圣和朱全忠结仇的那一夜,后者射瞎了前者的左眼。

特意留下这伤疤,应是表示不忘旧仇之意。

这对于求援的李存孝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但这位河东之主沉吟片刻之后却没有立刻拍板,而是看向自己的诸多义子:

“你们以为,眼下该如何破局”

众人默然,史敬思方欲开口,却注意到义父投来的一个眼神,又将嘴巴闭上。

而在李翼圣的左手位,一身银甲、地位隐隐与李存旭平齐的青年,却是嘴唇翕动,在他一边的康君立凝神片刻,随即起身道:

“义父,我以为,眼下乞答空虚,正是犁庭扫穴的好时候。”

“清除了蛮族,再逼刘守光献出幽州,届时北地便尽为我河东所有,随时都可以南下中原腹心。”

李存孝闻言眼睛一眯,视线越过康君立,不着意地瞥了眼上首的位置,猜到这银甲青年便是大太保李思远。

“贼丘八”,李翼圣闻言笑骂,举止颇为粗犷,但在场众人都无异色,显然是其一贯作风。

“少在这避实就虚,我问你们的是,楼观道当救不当救”

“照理说当救”,似乎是发现无法回避,大太保李思远终于开口,“但不好救。”

“照这位李高功所说,眼下楼观道已经被围困近两日,胜负难说。”

“我们若去得是时候,自然能如他所言,挫败朱贼,叫他空做嫁衣。”

“可若是迟了一步,岂非要让义父面对三个大宗师反倒是挖了乞答的根,取了幽州,更加稳当。”

“兄长说的有理”,李存旭忽然插了一嘴。

“父王是河东的擎天白玉柱,不能冒半点风险。”

“虽然西京就在眼前,但就是这关键时候,我们才越不能冒风险。”

“即使让朱贼拿了大义,发檄文来讨,也无伤大雅,总归只是伤些皮面。”

“不过朝廷和皇帝落入他人之手,咱们这十二太保,肯定就做不成了,还是照样做我们的天王太子,夜叉大将,也没什么.”

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但众人听了,皆是皱起眉头,倒是李存孝明悟了几分。

李存旭这番话其实简单,说穿了就是激将法而已。

晋王梁王的矛盾由来已久。武人气盛,不是真正被打趴下,谁肯弱他人一头

太保、太傅、太师,是朝廷封的虚衔,李翼圣当初讨来给义子们耀武扬威的。

若是让朱全忠入主京师,成了摄政王,非但他们十二太保的名头保不住,就连晋王的名号,也得被羞辱一番。

偷看李翼圣一眼,却见其果然也是露出几分不悦,只是没言语。倒是康君立冷哼一声:

“三哥不要拿话来激大伙儿,打仗是生死之争,不是意气之争。”

“再者说,这李存孝空口白舌,凭什么取信于他焉知他是不是有软肋被朱贼拿住了,来此请君入瓮”

“你放屁!当初楼观道一行,是我和世子殿下接洽,少在这含沙射影!”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你就是怕和朱贼交手,想去漠北捏软柿子!”

李存审虽然对李存孝并无什么好感,但却是知道内情的,闻言从李存旭身边站起,张嘴便骂。

“怕个球!”

“你不过来得早些,排个老九的位置,凭什么在这耀武扬威”

“我虽来得迟,但这条命,早就跟着大王死过好几回了!”

康君立暴跳如雷,一把将衣衫都撕开了,露出满身伤疤:

“你若不服,改日出征,咱们各带兵马,看谁得胜凯旋,看谁全军覆没!”

“狗肏的,凭你也配!”

李存审气到极点,口不择言:

“你不过是李思远的一条.”

“说什么”

“放肆!”

“狂妄!”

“混账!”,李存旭勃然色变,赶在其他人起身前直接打断。

“大兄劳苦功高,你岂可如此不敬”

“出去,自己领一百军棍!”

“都住嘴”,李翼圣呵斥一声,全场顿时复归寂静。

李思远面无表情,好像方才的闹剧与他无关一般。

而李存孝看着这一切,既对这帮河东武人的性情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同时也隐约猜到了李翼圣的用意。

救下楼观道的大宗师,对他有好处,也有坏处。此时的盟友,将来说不准就成了掣肘。

对于这位晋王来说,光有情报还不够。

既然请人帮忙,就要拿出相应的酬劳

“晋王应当看到我方才所骑的青狮了吧”

李存孝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李翼圣目光一闪,点头。

“不错。太乙真人的坐骑都能托付,你的身份绝对做不了假,不过正如方才他们所说,出兵就有风险”

“那加上这个呢”

李存孝从袖中取出一颗太乙炼制的丹药,屈指一弹,被康君立伸手抓住,嗅了嗅:

“六阶灵丹倒是好东西,但这玩意儿我们也能.”

“这是给坐骑吃的”,李存孝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变色。

宗师境界以下的人,是以为遭到了羞辱;

而李翼圣父子和李思远,则是看出了这丹药的不凡之处。

手指一勾,丹药便飞到那刀疤眼前,随即其中便流露惊色:

“不是药材金石所炼是气丹!”

此话一出,十几个太保皆是炸开了锅,七嘴八舌,都搞不明白何为气丹,只是从义父的反应看出是好东西。

李存旭看着李存孝,眼中既震惊又兴奋:

“所谓气丹,便是灵气炼就。不同于寻常丹师取材于草木金石,天地之间,何处没有灵气”

“那岂不是说,丹药要多少有多少”

“我的娘,这真是神仙手段啊!”

“蠢货,太乙真人如今就是货真价实的陆地神仙!”

“.”

院落里再度吵成一片,康君立看着李存孝的淡定模样,想起之前的冲突,心中冲起一股无名火。

他出身低微,最恨这些宗门弟子高高在上。

又有神兵,又有大宗师当师父,丹药当豆子吃那又如何

此时眼看天平倾斜,犹自不肯松口:

“太乙真人如今生死难料,说这些兑现不了的漂亮话,只是放屁!”

李存孝眼睛一眯,心里已经把康君立记下,在外,却不多言语,只是翻出一方金印,上前一步,话语铿锵:

“师父炼的丹,我将来一样能炼!”

“还请大王施以援手,恩情之重,铭感五内。”

“存孝,愿赴汤蹈火以报!”

金印外翻,其上赫然是“十三太保”四个粗拙刚健的大字,好似人手描摹。

露出金印的瞬间,李思远并其一侧五个太保尽皆失色,而李存旭和史敬思等则是狂喜不已。

李翼圣一个闪身,亲热地抓住李存孝的臂膀,仰天大笑:

“我得存孝,真天赐英杰也!”

“即刻发兵,尽剿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