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君跟了进去,态度也软了下来,哀求着。
“贺六浑,澄儿是嫡长子,你如何能不管他?”
“高澄便是被你这般骄纵,才会无法无天,做下此等错事!”
“那也不能只怪澄儿,这种事光他一个人做得来么?”
听了这话,高欢越加愤怒,道:
“你懂什么,你以为这里是北地么,收起你们鲜卑人的那套!这事传出去,澄儿这辈子都只能低人一头。”
娄昭君被高欢这么一,既委屈又担忧,不觉得又是眼角流下泪。
高欢看了,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
“好了,让高澄待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三月。”
娄昭君抹了抹眼泪,边走时还忍不住心疼道:
“他被你打得也出不了门!”
高欢听了这话,捂着自己的头,感觉头有些大。
再抬首时,正见屋外站着一个人。
高洋!
高欢的二子,也是嫡次子。
高欢看着高洋那副失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表情,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露出了笑容。
“洋儿,为父听了,你之文章列为优等,做得好!”
高洋却提不起一丝精神,道:
“阿爷,为何阿兄犯了任何错,阿母都会原谅他?可我做了何事,阿母都看不到?”
高欢心中叹了口气,摸了摸高洋的头。
……
“崔公,找我何事?”
祖珽走进了酒馆包厢之中,见到崔凌正在与人喝酒,满脸笑意。
见到祖珽,崔凌站了起来,很是客套的招呼他过来。
“此乃祖珽,秦王身边的干臣!”
着,崔凌指着刚才与他喝酒的那人,道:
“此乃郑严祖……”
祖珽听了这个名字,脸色一拉,还没有等崔凌完,便打算转身离开了。
崔凌赶紧拉住了祖珽,道:
“你何意?”
“你何意!”
看着祖珽有些急了,郑严祖站了起来,拱手道:
“实乃久闻孝徵之名,故而欲使崔公引见,还望孝徵不要见怪。”
祖珽听了,也不搭话,又看了一眼崔凌,在对方“卖我一个面子”的表情下,坐了下来。
祖珽坐下来后,郑严祖开口询问道:
“听闻秦王近来在整肃朝廷纲纪,孝徵可曾得知?”
祖珽吃着饭,悠悠道:
“自然知道,不过你的事不归我管,听是侯景在办。”
郑严祖听了,心中一慌,崔凌在旁搭腔道:
“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孝徵,咱们可都是世族,你可不能看着这等粗人,有辱斯文。”
祖珽一笑,道:
“你们两个,一个贪官,一个色鬼,跟我论得着么?”
郑严祖听了这话,当下气急。崔凌却是按住了他的手,又笑道:
“孝徵,这可是你不对了。如今郑公有难,你如何能不帮衬一二!”
“这事难也难,易也易!”
郑严祖听了,来了兴趣。
“如何?”
“看你是想要在侯景那给钱还是在我这给钱了!”
“有何差别?”
“钱数是一样的,差别便是体面与否?”
看着祖珽这样子,郑严祖的拳头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