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非常容易吃醋的,那是因为吸引我的人资本大的让我感觉到危机四伏,当登堂入室之后我才发现,这些人都是自己手底下的。
——若水芙蓉
若水芙蓉非常细心地将我的长发梳理好,并且用簪子重新别了起来,而我朝着龙极玉拨弄一番,将灵服收了起来,更换成了日常的服饰。
而这次,因为有了我在,若水芙蓉也有了底气。
若水芙蓉朝着沈红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沈红手里攥着一沓厚厚的委托金快步走来,指尖还沾着银行冷气,将钱郑重递到若水芙蓉手里——这是李勋风父亲托她取来的治疗预付款。说来也讽刺,为什么最后谈判的人总是老实人?掏腰包的也是老实人;而撒泼打滚的人总是要用“不懂事”、“太激动”或者“没文化”之类的草草敷衍了事呢?若水芙蓉捏着钞票的边缘,目光冷得像淬了冰一般,转身径直走向李勋风的母亲。
都说:“暖玉温阳柔情面,点缀春暖百花香;傲骨凌寒面无私,寒梅冰封遍山河。”——这首诗,给现在的若水芙蓉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
没等对方开口,她手腕一扬,“哗啦”一声,那成沓的钞票便散落在李勋风母亲的衣襟和脚边,红色票子顺着她颤抖的裤腿滑到地上,有的还卷了边。
“李勋风落到今天生命垂危的地步,全是他自己作的,”若水芙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气势,“是报应,跟我们半分关系没有。”
她指了指地上的钱,语气更冷:“我和红吟好心,给你们指治疗的路子,甚至留了条活路让你们自己选,没逼过谁吧?现在倒想医闹?你闹谁呢?演给谁呢?还道理……道理在哪?!”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周围围观的人,“我们从没求着、舔着脸要救他,是你们上赶着来求的我们,如今反咬一口,我就问问你们哪来的脸?啊?哪来的脸?!”
说完,若水芙蓉没再看李勋风母亲那煞白的脸,转身快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指尖还带着刚才攥钞票的薄汗,语气里满是义愤填膺:“真是好心当驴肝肺!现在这世道,做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她微微仰头看着我,眼眶梢带着点红,“以前总觉得‘落井下石’是骂人的话,现在倒觉得,那哪是警示?分明是老祖宗的提示——与其让水里的人拖着好人一起沉,不如干脆让他们解脱,死的干脆,省得麻烦!”
但是随后略带嗔怪的语气看着我:“红吟你也是,那么善良干什么呀?!”
我也只是呵呵一笑,若水芙蓉那一脸的“我家的这位估计也就这样”的神色,拉着我的手就要往门外走。李勋风的父母这下彻底慌了,两人连滚带爬地去捡地上的钱,又急忙转向在场的人求助:
李勋风父亲拉住沈红:“孩子,你们劝劝他吧!”
而李勋风则是一只手扯住了小姨,一只手拉住了冷峻:“小姑娘,你是这孩子的小姨,帮我们说句情吧!还有冷警官,您是红吟的叔叔,求您了!”
“钰莹,你看这个……”
“沈红,我看要不——”
“警官,那个要不然你说说……”
因为李勋风的父母吵闹声引来了不少人,他们一部分挡住了若水芙蓉和我的出路,一部分围着我的小姨、沈红和冷峻,语气里满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