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随着那一声大喝,就见关头上露出来两员大将!
但见左边这将,怎生打扮?
头戴一顶朱红缀嵌点金束发盔,顶上撒一把扫帚长短赤缨,身披一副摆连环吞兽面狻猊铠,没穿一领绣云霞飞怪兽绛红袍!
足着一双刺麒麟间翡翠云缝锦跟靴,左带一张描金雀画宝雕弓,右悬一壶凤翎凿山狼牙箭!
手里擎着一口熟铜刀。
再看另一员大将,怎生打扮?
头戴一顶浑铁打就四方铁帽,顶上撒一颗斗来大小黑缨,身披一副熊皮砌就嵌缝沿边乌油铠甲,内穿一领皂罗绣就点翠团花秃袖征袍!
足着一双斜皮踢镫嵌线云跟靴,腰系一条碧鞓钉就叠胜狮蛮带,右一张弓,左一壶箭!
掌中擎着一条黑杆枪。
不是别人,这二将正是昔日凌州的两位团练使,如今已经做得龙虎营副将的神火将军魏定国和圣水将军单廷圭!
二将正瞪着眼睛往下瞅,恶头陀广惠便瞪眼喝道:
“呔!你俩个撮鸟儿瞎了狗眼吗?胡乱看甚么!
还不快些打开关门,让爷爷门进去?”
魏定国和单廷圭既不认识大寨主王伦,更不认识恶头陀!
况且俩个也不是好脾气的!
一听头陀的话太张狂,魏定国当下就起了脾气,大怒道:
“啊呀个呸!你这野头陀,真真是好胆,真敢跑来这独龙岗撒野,知道这是哪吗?”
单廷圭接着叫道:“那头陀,你是活腻味了吧?竟敢跑来独龙岗上使唤俺们兄弟?
你也不瞅瞅你生的那副丑陋模样,那般吓人还胡乱跑来跑去,就算吓不到人,难道不怕吓到花花草草吗?”
“哇呀呀!你俩个泼才撮鸟儿,竟敢恁般羞臊洒家?”恶头陀怒道:
“你们都给我滚下来,洒家今日定要好生与你们说道说道!”
此言一出,魏定国当即叫道:
“那你等着,今日看看到底谁教训谁!”
“就是!这头陀既然想死,那咱们就成全他!”单廷圭也冷冷道。
言罢,二将也不再问头陀来路,双双下来城头,叫开关门就杀了出来!
从始至终,大寨主王伦与身边一众女将都在笑眯眯的看着!
庞春梅望着叉腰跳脚喝骂的头陀,脆声笑道:
“这独龙岗还是我梁山泊的分寨吗?
怎地竟连寨主也不认识?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上人家门上来寻衅滋事呢!”
话音刚落,就听吴月娘笑道:
“这事其实也不愿那俩守将!
独龙岗立寨以来,寨主从未来过,广惠大师有没有报上名号!
或许人家还以为,咱们是来寻仇的呢!”
几人这里说着话,那边的魏定国和单廷圭已经催马执刃来在了头陀身前!
魏定国冷哼一声:“哼!你这丑陋头陀听着,本将乃神火将军魏定国!
你到了阎王爷那里后,莫要忘了是谁杀得你,看刀!”
言罢,拍马抡刀蹿到近前,力劈华山,搂头就剁。
头陀举起雪花刀往外相迎。
两般兵器碰在一起,“当啷!”震得魏定国差点儿把刀扔了,手握的刀杆都给震热了。
这厮一看,心里不禁暗道:
“啊呀!这头陀力气好大,凭力气自己不行,我得使招数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