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前些时日,刘禅千里奇袭建业城的行动,几乎同出一辙!
“文长!此策…是否太过冒险?”傅佥深吸一口气,试图劝阻,“邺城乃曹魏河北重地,必有重兵把守,仅凭五千骑兵,如何能攻下城池?”
“还有,将军此去河北路途遥远,骑兵深入敌后,更是孤军无援,一旦被围,便是十死无生之局,还望将军三思。”傅佥抱拳劝道。
魏延紧盯着傅佥,眼神灼灼,语气坚定道:“正因为邺城是曹魏北方重地,某才愿意冒险一试,此次北上,本将不以夺取城池为目标,只求做一颗钉子,狠狠嵌在河北。”
“当年陛下在潼关之时,曾教某一句十六字真言,某将其奉为兵法精髓。”
傅佥听闻来了兴致,询问道:“哪十六个字?”
魏延眼神一眯,沉声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进。”
“此乃游击战术!”
傅佥细细斟酌这十六个字,半晌后,他的眼眸深处泛起浓浓的震惊之色。
他征战多年,深谙兵法精要,自是明白这十六个字的含金量。
“有这十六字真言,某有信心将河北之地搅个天翻地覆!”魏延高声道。
随后,他看向傅佥,郑重道:“傅将军守城稳固有功,而破敌却需奇险,若能成功,则整个中原战局,都将会因此而扭转!”
傅佥沉默良久,他看着魏延眼中那不顾一切的决绝与豪情,仿佛想到了当年长坂坡前的赵子龙,以及那汉中之战时的老将黄忠,那股冲天的豪气,才是这些沙场宿将的最终归宿。
此去河北虽说九死一生,但...但若成功了呢?
那泼天的功劳,足以让任何将领疯狂!
最终,傅佥朝着魏延重重抱拳,肃然道:“文长将军既有此魄力,佥,在此预祝将军旗开得胜,扬我大汉天威!”
“只要我傅佥一息尚存,虎牢关,将绝不会有失!”
“某便在虎牢关,静候将军佳音。”
“好!”魏延用力拍了拍傅佥的右肩,轻声道,“等本将的好消息!”
魏延率领的蜀军铁骑,在虎牢关休整了一日后,翌日,便悄然离开了。
五千骑兵如同幽灵般消失在虎牢关外的平原地带,大军一路往东北方向而去,直奔官渡渡口。
......
两日后,陈留城以西二十里,一处平坦的平原上。
郝昭沿途收拢了一万余残兵,正士气低迷的往陈留方向撤退。
队伍行列不整,每个人都带着伤,神情萎靡不振,沉浸在战败的阴影中。
郝昭本人更是面色灰败,沧桑的脸庞仿佛一下子让他苍老了十岁。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只要撤往陈留便能安全时,大地再次传来了令人心悸的颤动!
“骑兵...又是骑兵来了!”感受到地面的波动,恐慌的情绪瞬间在军中蔓延。
不多时,只见西方不远处,那面熟悉的“汉”字大纛,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魏延一马当先,如同神兵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