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纱之下的萧皖瞪大了眸子,她只觉得口腔一阵疼痛,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他咬的有分寸,让人疼却并未十分难以忍受,也不会受伤,就是难忍,也的确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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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萧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面对着他,舎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上边留下了一圈不大明显的牙印,嬴畟看着,眸色暗了暗,丝毫不犹豫的再朝着她低下了头。
“别!”她好不激动,一手捂住了他的唇,抵着他的下巴,动作精准的丝毫看不出视力有损,不让他靠近。
只是不成想,才刚捂住他的唇,下一秒,自己的手掌就多了一阵疼痛。皇帝真像是得了疯病似的触碰一处咬一口,她只觉得手被恶犬叼住了,她才刚惊呼,下一秒唇就又被捉住了。
“!”她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把舎往后缩着,但这一次他没再咬她,而是好轻柔的吻着她,在她上轻轻安抚着。
萧皖只觉得劫后余生,丝毫投入不到这个吻中。皇帝察觉到不认真的人,短暂的与她分开了片刻。
“霜卉与我说,你好了不少了。”嬴畟与她额头相抵着,对着她轻声问着,“你当时伤的那般重,这才短短三个月,伤是怎么养好的?”
萧皖听着话虽软下来可气场依旧强硬的人,她没什么心思与他说哈,舎的牙印还火辣辣的泛着疼,蹙着眉,并未回应他的话。
“仙岛的确非同凡响,你总有底气,哪怕进了鬼门关也能靠着她一手把你拉回来。”嬴畟沉声说着,水蓝色的眼眸波涛汹涌,深邃的渊,掩盖着无休无止的光。
“你这一战杀的倒是爽透了。”他紧盯着她的眼睛。
皇帝征战将近十月,身子壮了,皮肤也黑了,浴血奋战久了身上的杀伐气更足了,不像是过往那一副病怏怏的娇气样,只觉得看上一眼就能被他身上的杀意震慑。
如今他如此带着狠劲的紧盯着萧皖,看的人心底不免多出来几分心慌。
“娘娘可曾对朕考虑过一星半点么?”
他凶狠的问着,把字一个个咬圆了,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
萧皖之听他说着,随后,只感觉身子忽然之间腾空了一瞬,双眼被遮着,只觉得霎时间天旋地转。随后,自己的后背,便挨在了身下的桌案上。
“你是不怕死。”他低声说着,“可我怕。”
皇帝把脑袋埋在了她身上,话语听着有些发闷,但其实依旧不弱。
他隔着她身上缠绕着的绷带轻吻着她的颈侧,细细嗅闻着她身上的药味,仔细分辨着这其中到底带不带这几分血腥气。
“彼时机会难得,错过了便不知要再等到什么时候了。如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萧皖神色不变的朝着他轻声说着,只不过言语之间有些模糊,似乎是因为那一口舎有些难以控制。
她说的好不坦荡,双手随意的摆放在身侧,任由着面前的人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丝毫不阻拦。
“萧皖,你莫要诡辩。”皇帝说着,可身下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陷入他手中而听话下来。
“明知危险重重会殃及性命,还要抓着心爱之人共赴陷阱么?”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说悄悄话,萧皖抬起手朝着面前的人抚去,可却扑了个空,只把手僵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