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璇满心欢喜地接过叶芸宣递来的茶盏,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上,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这精致的茶盏给碰碎了。
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目光落在陆子冈身上,轻声问道:“子冈哥哥,你打算用什么样的玉料来做这对镯子呢?”
陆子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酥饼,细细咀嚼后咽下,才缓缓回答道:“前些日子阿平带回来一块上好的和田白玉。那玉质温润如脂,细腻光滑,没有一丝瑕疵,正适合做这样的镂空雕件。”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能让人感受到那和田白玉的温润质感。
苏芷璇听得入神,不禁想象起那玉镯的模样来,一定是精美绝伦,令人爱不释手。
然而,就在这时,陆子冈突然看了看叶芸宣,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芸宣,这块和田白玉为夫本来是打算给你雕刻一件玉器的,但是……”
叶芸宣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地抵住陆子冈的嘴,温柔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夫君,你有这份心便好了,为我琢玉,来日方长。”叶芸宣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一阵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陆子冈看着叶芸宣,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叶芸宣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从不计较这些。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愧疚,毕竟这块和田白玉确实是难得的好料子。
“哎,委屈你了,你放心,这件事,为夫一直放在心上。”陆子冈轻叹一口气,说道。
……
自从陆子冈从皇宫出来后,皇后娘娘的心中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
她整日里忧心忡忡,生怕陆子冈会把自己交代给他的重要事情给遗忘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皇后娘娘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监视陆子冈的一举一动。
于是乎,皇后娘娘毫不犹豫地派遣了她最信任的高公公去负责这项任务。
高公公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安排了一批精明能干的手下,让他们监视着陆子冈的行踪。
第二日,当她正在寝宫内梳妆打扮之时,突然想起了陆子冈。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随口问一旁的高公公:“高公公,你派去盯着陆子冈的人呢?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今日他可有开始为本宫设计玉器?”
高公公一听,赶忙躬身回答道:“回娘娘的话,那陆子冈自昨日出宫后,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不过今日奴才好友一同出去游玩了!”
皇后娘娘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手中的梳子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直直地朝着桌子飞去,“砰”的一声,梳子应声而断。
“什么?这陆子冈简直是太过分了!本宫交代给他的事情,他竟然如此不当回事,还有闲心跑到郊外去游玩!”皇后娘娘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宫殿都在微微颤抖。
她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
一旁的高公公见到皇后娘娘如此生气,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道:“娘娘息怒啊!那陆子冈虽然去郊游了,但据探子回报,他今日在河边与友人讨论的正是为娘娘设计玉器之事,而且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呢。”
然而,方皇后的怒气并没有因为高公公的解释而稍有缓解,她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哼?他倒是会装模作样。说说看,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高公公浑身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低着头,不敢直视方皇后那充满威严的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娘娘,据……据探子来报,那……那陆子冈似乎……似乎打算给娘娘您……您雕刻一对玉镯。”
方皇后一听,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道:“哼!本宫的玉镯还少吗?难道还缺了他那一对不成?”
高公公被方皇后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他急忙躬身解释道:“娘娘息怒啊!这对玉镯可非同一般啊!据说是陆子冈打算采用一种全新的工艺来雕刻,这种工艺极其复杂,一般人根本无法掌握,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据说至少得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完成呢。”
方皇后原本正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上的首饰,听到高公公的话后,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对这个消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然后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淡淡地开口道:“哦?新工艺?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呢。”
然而,紧接着她的语气一转,带着些许质疑:“不过,是否真的需要月余时间之久呢?”她的目光落在高公公身上,显然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高公公见状,赶忙躬身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也觉得这时间确实有些过长了。无论这新工艺有多么复杂,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了。依奴才之见,这陆子冈多半是想要偷懒,故意拖延时间呢。”
方皇后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高公公的看法。
她一边继续抚摸着手中的首饰,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说得不无道理。这陆子冈平日里就有些散漫,如今看来,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他了,免得他愈发地不知天高地厚。”
说到这里,方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狠厉。
她决定不能让陆子冈过得太舒心,必须给他一些压力,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话语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