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看,”齐立昂指着照片,“这几笔边缘发虚,像反光投影。玉册当时放在玻璃柜里,这些笔画应该不是孤立的,说不定背面还有更多内容。”
“对!”教授猛地一拍床沿,眼中重新燃起光亮,“若能见到实物就好了!有没有玉册的下落?”
“根据契丹遗族的说法,玉册现在可能在台北。”齐立昂连忙回道,“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们的宗主在台北档案馆见过,还拍下了这些照片。当时玉册是被锁在了保险库里,后来就失踪了,既没展出也没记载。”
“台北……”教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二战后从大陆运过去的文物里,确实有不少珍品下落不明。不过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总会有蛛丝马迹吧。我在台北有几位老友,都是研究古器物的,或许能帮上忙。”
齐立昂顿时喜上眉梢:“那太好了!您现在就联系他们吧?”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直接就开口推促起来。
教授却笑了:“急什么?你看看时间,台湾和这里时差近十个小时,这会儿那些老家伙们怕是还在睡梦中呢。”
齐立昂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我先发封邮件过去,”教授拿起平板电脑,“有消息了,让哈罗德通知你。”
“多谢教授!又给您添麻烦了。”齐立昂起身鞠躬,转身退出卧室。
史密斯教授看着他消逝的背影。有一些失神喃喃的自语道:“这个孩子啊前途不可限量啊!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太可惜了。”
哈罗德适时递上温水:“若是早让郝教授引导,或许现在……”
“是我太保守了,”教授叹道,“他的契约者身份太过特殊,我总怕失控。没想到身体先垮了……上次他进礼拜堂,你说他思想挣扎得厉害?”
“是的,见您走向宣礼台,他就走了,我没留住。”
教授沉默片刻,指尖在床单上轻轻敲击:“强硬手段对他没用……后面的事,你都准备好了?”
哈罗德躬身道:“都准备好了,只等您的吩咐。”
“再等等吧!”教授望着窗外的暮色,“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