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灼终于相信系统说的,男主角不会是太正常的人。
可裴郁臣在她心中并不是书中平面的人物,而是一个温良的、成熟的、包容的男人,更是她重生以后,一直无比信任的一个人。
……她愧疚了好一阵,被抓回来之后自认倒霉,并且对“即将抛弃”一个好男人这件事感到无比抱歉。
呵,呵呵。
“砰!”书房门忽然从外边用力打开。
裴郁臣正在与人电话交谈,他抬眸,盛如灼怒气冲冲地闯进来。
“你把方案发我邮箱,语音回复即可。”裴郁臣朝电话那头简单吩咐两句,挂断电话。
“怎么了?”他看向盛如灼,语气温和。
盛如灼将手机和那个小黑片扔到他面前,冷冷道:“这是什么?”
裴郁臣微微垂眸,半晌,长指推了推眼镜,道:“你都知道了。”
盛如灼被他过分的淡定气笑了,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她隔着办公桌,一把拽住他的领带,道:“你在监视我,你倒是理所当然脸不红心不跳啊!”
她在生气,细的眉扬起,怒意使得白皙的脸蛋蒸腾出一点淡淡的红色,眼眸犀利而冰凉。
裴郁臣不得不抬头仰视她。
脖颈被牵制的窒息感传来,仿佛心脏都也被捏住了,紧张与心虚之余,有一种酸麻的痒意,在皮肤表层激起一片生理性战栗。
她生气的样子……既迷人,又危险。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眼睛盯着她,思考了两秒,缓声道:“我向你道歉。”
他的眼神并不真诚,隔着镜片,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侵占欲。
盛如灼手指一麻,差点抓不住他的领带,可她不能让自己落于下风,于是更用力拽了一下。
盛如灼道:“我出国留学的申请,是你拦下的吧?”
裴郁臣道:“是。”
盛如灼:“为什么不让我去?”
裴郁臣的喉咙滚动一下,道:“我想你在我身边。”
盛如灼道:“上个月我去参加综艺,离开你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这次怎么就不行了?”
裴郁臣道:“我不知道。”
他对她的欲望不是一天堆砌至此的,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还能够十分理智地欣赏着她的自由洒脱。
可现在,他再也无法旁观她的美好,他恨不得,真恨不得成为她的衣服,每一根纤维紧贴她细腻的肌理,一寸寸,包裹缠绕。
他的声音哑了,忍不住道:“灼灼。”
盛如灼松开束缚他的领带,转身就走。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敲击耳膜,她握住门把那一刻,被人从身后用力抱住。
“抱歉。”裴郁臣道,“我不该监视你。”
“你不真诚,”盛如灼笑了,“你不是为此感到抱歉,你是觉得,不该被我发现,对吧?”
“抱歉。”裴郁臣道。
盛如灼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呼吸,道:“你这个状态不正常,你明白吗?没有人会监视自己的妻子,没有谁离不开谁……”
“我知道。”裴郁臣打断她。
似乎自觉理亏,他的声音始终温柔至极,有一种微妙的、难以察觉的蛊惑。他道:“我错了,灼灼。”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低声求饶:“你惩罚我吧,怎么都行。”
盛如灼道:“你以后不能再监视我,能做到吗?”
裴郁臣闭了闭眼,道:“好……还有吗?”
盛如灼想了想,念在他有一个可怜但未知的童年,还有些精神创伤的份上,她不打算做太绝,有错就改,有病就治,不至于闹掰的地步。
但也不能轻轻放过。
于是采取了折中的手段,道:“这几天我不想看见你,我们分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