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石勇一声令下,五百架连弩同时发射,弩箭如雨点般射向西夏骑兵。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名西夏骑兵瞬间中箭,纷纷从马背上摔落,后面的骑兵想要绕开尸体,却被紧随而至的轰天雷炸得人仰马翻。
“想跑?没那么容易!”石勇冷笑一声,亲自拿起一架连弩,瞄准一名西夏小校,扣动扳机,弩箭精准射中小校的眼眶,小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剩余的西夏骑兵见突围无望,有的想要掉头退回新庄,却被身后的大乾军步兵追上,乱枪刺死,有的则想要拼死冲过火力网,却被埋伏在草丛中的侦察兵斩杀。
短短半个时辰,突围的西夏士兵便被全歼,没有一人逃脱。
此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渐渐照亮新庄。
郝思文与石勇在新庄中央的广场汇合,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有的在救治伤员,有的在清点俘虏,有的在搬运缴获的军械。
“将军,新庄的西夏骑兵主力已全歼!”石勇向郝思文汇报,“共歼灭敌军两千一百余人,俘虏一千五百六十人,缴获战马两千三百余匹,弓箭、弯刀等军械无数!”
郝思文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阎家堡的方向。
没过多久,斥候传来消息:阎家堡的党项游骑见新庄已破,知道抵抗无用,纷纷放下武器,向石勇的侦察部队投降。
至此,新庄、阎家堡的西夏军被彻底肃清,咸阳外围的障碍被全部扫除。
晨光中,大乾军士兵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声欢呼。
他们的铠甲上沾满了鲜血,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当新庄的硝烟尚未散尽,关胜率领的两万主力大军已沿着东侧官道,向着咸阳疾驰而来。
得知郝思文部已全歼新庄西夏军,关胜勒住马,对着身边的副将笑道:“郝将军果然不负所望!如今咱们东西呼应,咸阳已是囊中之物!”
话音刚落,石勇便带着两名侦察兵策马赶来,手中还攥着一张手绘的咸阳周边地形图。
“将军!”石勇翻身下马,将地形图铺在地上,指着咸阳西南方向的渭河大桥说道,“根据侦察,咸阳城内的西夏军约有一万五千人,主力驻守城内,另有三千人驻守渭河大桥,负责保护退路。”
石勇看关胜盯着地形图,不由大胆说了一句,“末将建议‘协同作战、分割围歼’,郝将军率部驻守新庄、李家寨一线,牵制城内敌军,防止他们出城支援,您率领主力从西南方向强渡渭河,攻占大桥,切断敌军退路,届时城内敌军孤立无援,定会不攻自破!”
关胜俯身看着地形图,手指沿着渭河河道划过,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计策!渭河大桥是敌军唯一的退路,拿下大桥,就等于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传我命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今日下午抵达渭河北岸!”
五月十九日下午,关胜主力如期抵达渭河北岸。
此时,郝思文也已率领部队在咸阳东北的李家寨、羊角寨、新庄一线布防,营寨连绵数里,旌旗招展,与关胜部形成夹击之势。
当晚,关胜召集郝思文、石勇等将领,登上渭河北岸的一处高地察看地形。
高地之下,渭河缓缓流淌,南岸芦苇茂密,隐约可见西夏军的营帐轮廓。
“此处水流平缓,芦苇可掩护行军,是绝佳的强渡地点!”关胜指着南岸一处芦苇荡,语气坚定,“今晚三更,大军在此趁夜过河!石勇,你带领尖刀班提前潜入南岸,摸清守桥敌军的布防,待我军渡河时,从内部发起突袭,打开突破口!”
“末将遵令!”石勇躬身领命,随即带着三十名精锐侦察兵,趁着夜色,悄悄跳入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