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陈落凡定是被昨日的成功冲昏了头，想趁热打铁再试一次，却不知其中风险。
赵敏也点头附和：“陈老弟，老孙的话虽不好听，却是肺腑之言。那些委托五花八门，涉及的领域千奇百怪。你昨日完成的，兴许正好是你擅长的；可若想再完成一个完全不同的，难度恐怕要翻好几倍，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落凡知道二人是真心为他好，也不生气，拱手道：“多谢二位盟主提醒。我也只是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委托，若是事不可为，我绝不会勉强自己。”
赵敏深深看了他一眼，叮嘱道：“试试倒也无妨，只是你可别再像昨天那样，随意召唤别人的本体投影了。真碰上个脾气暴躁的大能，就算是总盟，也护不住你。”
孙利在一旁哼了一声，故意恶狠狠补了句：“是啊，真要出事了，还得昊德给你送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我倒是有点期待。”
玩笑过后，昊德跟着孙利往大殿走去，看那架势，是准备找个地方一醉方休，好好聊聊突破的“秘诀”。
留下的赵敏看了眼陈落凡，见他脸上仍带着平静的微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迈步：“走吧，我带你去破境墙。”
再次来到破境墙前，赵敏熟练地抬手结印，激活阵法。与昨日一样，无数细碎的光团从墙体中飘出，在半空缓缓旋转。
可他很快发现，这次落下的光团，竟比昨日多了两个。赵敏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发现压在心底。他可不想让这个总爱出“奇思妙想”的年轻人，再生出什么离谱的念头。
然而，意外还在继续。当光团旋转到与二人视线平齐的高度时，按照固定程序，本该只有一个光团从中跳出，代表今日可接的委托。
可这次，竟有两个光团同时跳了出来，还像斗蛐蛐似的，在半空相互碰撞、纠缠，发出细微的光晕波动。
陈落凡也愣住了，下意识嘀咕道：“赵老哥，你们这破境墙……是不是坏了？昨天不是说一天一个轮流值班吗，怎么今天还出来个抢生意的？”
赵敏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这套阵法是上古传承下来的，程序不可逆，连“重启”都做不到。
他盯着那两个纠缠的光团看了半晌，才转向陈落凡，试探着问道：“陈老弟，要不……你把鉴定师徽章拿出来试试？”
陈落凡一脸黑线，压着心头的吐槽道：“赵老哥，这玩意能随便试吗？万一机器故障，给我来一下狠的，我找谁说理去？”
“放心，阵法是按程序运行的，绝不会攻击持徽章者。”赵敏解释道，“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无法进入意识空间，大不了咱们明天再来。”
陈落凡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鉴定师徽章，轻轻往破境墙凑去。他没特意选择其中一个光团，只是对着两个光团碰撞的位置，随意按了下去。
可就在徽章触碰到墙体的刹那，那两个原本还在纠缠的光团，突然像找到了目标似的，争相朝着徽章挤去。
下一秒，两道强光同时爆发融合成一团更大的光团。而站在赵敏身前的陈落凡，身体猛地一僵，双眼失去了焦距，彻底不动了！
赵敏瞳孔骤缩，下意识伸手想去阻止，却见陈落凡的身影……已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