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微微蹙眉:“病了?”
侍从点点头。
伏月站在廊中,一时不知道继续走还是怎么。
伏月收了伞,一旁的侍从立马接过。
她拍了拍身上的的雪花,掸了掸身上的雪。
伏月想了想,继续往里走,侍从也跟着上来,伏月说:“我去瞧瞧他吧。”
看来情况是比伏月想象的还要严重,原本不能出房间已经是伏月想着的极限了,现在晏大夫能说出这样的话。
恐怕人也都不止晕过去那么简单了。
伏月的步子快了一些。
夏江还在那不知道谋算什么呢,他这个时候晕……
实在是不利。
他们要抓卫峥,无疑就是想看靖王跳脚,再做一些对他自己夺嫡不利的事情。
比如劫狱什么的之类,再比如惹了皇帝生厌的事情。
甄平就坐在梅长苏屋子外间,梅长苏屋子的门窗紧紧关着。
甄平:“秦姑娘?”
伏月走到火炉旁边烤着自己,抬头看甄平:“你家先生病的很重?”
甄平不像黎刚,问什么说什么,也不过脑子。
甄平这人心思非常细,能观察到很多常人观察不到的地方。
甄平只说:“最近天寒地冷的,就是犯了一些旧疾。”
听着好像不太严重的样子。
伏月:“我这里还有事想跟他说……”
甄平看向伏月。
“事情紧急吗?”
伏月看着甄平:“你能调动梅长苏手下的人吗?”
甄平见她这么问,也一时之间慎重了起来。
吉婶拿着一双干净鞋子走了进来。
“姑娘,这本来是我给自己做的,你要是不介意就换下来吧,湿鞋子对身子也不好。”
伏月笑着接了过来:“谢谢您了,有干的穿就不错了,怎么会嫌弃?”
伏月跟着吉婶去换了鞋子,将身子烤暖了才进了梅长苏的屋子。
甄平其实是有些犹豫的,但最后还是让她进去了。
这些人对待梅长苏,不像是对待主子,倒像是对待家人。
梅长苏身子不好,这些屋子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里间房子外面还有一层屋子,这是他们暖身子生怕寒气太重,让梅长苏病重。
晏大夫正在行针呢,梅长苏确实是昏迷不醒。
脸色非常苍白。
唇色都有些发紫。
飞流就在床旁坐着,非常紧张的样子,小脸紧紧皱着。
甄平说:“秦姑娘,到底什么事儿?”
伏月叹息一声,跟甄平走远了几步,到屏风旁说话。
伏月说:“梅长苏是不是有个副将名为卫峥的?在药王谷?”
甄平和黎刚对视一眼。
伏月继续说:“他的行踪已经被夏江查到了,悬镜司已经派不少高手前去余杭那边,准备出其不意的在路上将卫峥抓回来了。”
甄平脸上也带着些慌张:“什么?!”
他也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随后连忙压了下来。
“秦姑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悬镜司的人何时离京的?”甄平在想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回转之余,脑子飞速的运转着。
伏月说:“我的人是看到悬镜司不少人马高手,昨日下午出的京城。”
甄平脑子飞速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把宗主叫醒。
黎刚:“夏江怎么发现的卫峥,他……”
卫峥藏的那么严实,已经用了别的身份,夏江是怎么发现的?
甄平声音虽低,但能听出他还是慌乱的:“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飞流也抬头看了一眼这边,晏大夫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一直在行针。
梅长苏的寒症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