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阿波尼亚？”
“请便。”
芽衣的目光变得锐利：“刚才我们「交手」的时候……你说出的那些话，其实是发自真心的吧？那种……憎恨。”
阿波尼亚沉默了。云海在圣殿外缓缓流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如果我给予你肯定的回答……也许会让你失去对英桀的信任。”最终，她轻声说道，“但……就当作是代替格蕾修进行的答谢吧。是的，我对人类始终是悲观的。”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在我看来，一些人从世界上被抹除，是他们理所应当的结局。”
芽衣的指尖微微收紧：“但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出于主观的恶行。”
“我和你不同，芽衣小姐。”阿波尼亚的眼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她的离去……固然让我认识到了过程的意义，但就像我曾经证明过的那样，人类是无法改变的。”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时至今日，我仍然更重视结果。”
她缓缓抬起手，一只光蝶停在她的指尖：“可是……这和我对所有人进行过的看护并不冲突。怀着否认的心予以拥抱……同样也是拥抱。”光蝶振翅飞起，“我并非特例，只是不加隐瞒而已。在我眼中，英雄又是什么呢——身为高尚者，却要为卑劣者的幸存牺牲生命。即使明知自己要保护的群体中，存在着自己憎恶，也憎恶自己的存在，还是要挺身而出。”
“你对此似乎非常不满。”芽衣轻声说道。
“因为我不是「英雄」。”阿波尼亚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只不过……偶尔也会相信，任何人都有被拯救的必要。”
“星穹铁道-三月七”托着下巴，眼神认真：“这个问题真的好有深度啊...”
“星穹铁道-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语气沉稳：“为素不相识的人拼上性命...这本身就是最高尚的行为。”
“崩坏3-雷电芽衣”微微颔首：“这就是个悖论...只有高尚者会挺身而出，而自私者永远躲在后面。”
“原神-派蒙”在空中不安地摆动：“难道高尚的人就活该为这样的人牺牲吗？这太...”
“原神-空”抱臂沉思：“所以阿波尼亚会这样想...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
“星穹铁道-瓦尔特·杨”声音温和却坚定：“拥有力量者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已是难得的高尚。英雄不一定要牺牲...只是很少有人能活着被认可为英雄。”
“星穹铁道-三月七”突然眼睛一亮：“那杨叔你在自己的世界肯定是英雄！毕竟你都'死'了那么多次保护大家！”
“星穹铁道-丹恒”平静地总结：“每个文明的英雄史诗...本质都是牺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