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呆立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前世看过的神话传说。封神之战后灵气衰退...西游时期神仙稀少...末法时代...
等等！他突然抓住浩的肩膀，这种现象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三百年前？浩被他抓得生疼，一开始不明显，但最近几十年越来越...
许夜松开手，在洞府里来回踱步。三百年前...那不就是他刚穿越来的时候？难道...
老许？你想到什么了？
许夜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恐怕...这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浩追问道。
许夜深吸一口气：你先别急，我得去验证一些事情。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浩一把拉住他，你把话说清楚！
许夜甩开他的手：现在还说不清楚！你先按我说的做，把所有修炼速度变慢的详细记录都整理出来！
你要去哪？
去找那条老龙问问！许夜话音未落，人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冲出洞府。
老许，你又在发呆！敖烈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咱们龙族当年可是压着妖族打的，现在倒好，连个人族修士都敢在我东海边上撒野！
许夜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东海三太子，你祖父当年一个摆尾就能掀翻半片大陆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放屁！敖烈猛地站起来，龙威不受控制地外泄，整座凉亭都在震颤，要不是当年道祖...
嘘——许夜突然竖起食指，你听。
远处传来细微的爆裂声，几个正在斗法的修士从云头坠落。敖烈不屑地撇嘴：筑基期的小崽子们打架，有什么好听的？
许夜却盯着那些消散的灵气光点出神：看见了吗？他们消耗的灵气，回归天地的还不到三成。他忽然抓住敖烈的手腕，你们龙族现在新生儿的破壳率是多少？
你问这个干什么？敖烈甩开他的手，龙鳞若隐若现，不足三成...喂！你这是什么表情？
许夜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三成！三成！当年龙凤初劫时，你们龙族可是号称万龙腾空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锐利如刀，知道为什么人族能崛起吗？
敖烈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震住了：因、因为他们狡...
因为他们弱！许夜一拳砸在石桌上，一个金仙修炼消耗的灵气，够养活十万凡人百年！你们这些先天生灵，生来就是吸食天地的蛀虫！
你找死！敖烈周身瞬间覆满龙鳞，龙威化作实质性的压力。但许夜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所有威压烟消云散。
省省吧。许夜掸了掸衣袖，现在这天地，连惩罚你们的力量都快没有了。他指向天空，看见那些仙宫了吗？那些老不死在天上苟了十几万年，吸干了多少灵脉？
远处云层中，一座金碧辉煌的仙宫正缓缓飘过。敖烈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夜的眼睛亮得吓人：听说过吗？不等敖烈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算过了，若是每个真仙千年一劫，金仙五百年一劫...不，太温和了。他突然抓住敖烈的肩膀，你说，要是让那些老家伙也尝尝被雷劈的滋味...
你疯了！敖烈猛地后退三步，你这是要跟整个仙界为敌！
许夜却露出诡异的笑容：不是我，是天道。他抬手召出一片光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演算符文，看，这是三万年来灵气衰减的曲线，这是大能修士的数量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