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少顷，卫渊移开了目光。
“真快，都要五品了，要不了多久就要超过我这个前辈了。”卫渊看向姜越，呵呵一笑。
这是一个月以来，他首次和姜越说话。
之前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在饰演不同角色的时候，都没有刻意和姜越还有雷影宗师搭话，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始终保持着默契。
“和前辈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了。”姜越行了一个晚辈礼，认真道。
三人继续向流沙星界的方向而去，卫渊也没有继续说话，精力集中在两位被他俘虏的宗师身上。
另一位宗师的身份也被揭露，曾经夏国江南行省的一位磐石武馆馆主，之前因为在星界中犯错被革职，后面又因为其他原因逃到了国外。
这次能出现在南昆行省内，其中恐怕少不了费闵这位南昆行省总督的“功劳”。
这也为费闵罪加一等。
“带着他们两个，我不靠近居民区，就在这里等着惊雷王了。”卫渊向姜越二人开口道。
这两位宗师对他已经没有了威胁，也不太可能伤到姜越，可一个处理不慎，要是有普通人或者刚入品的武者被波及到，恐怕连抢救都来不及。
“那我们二人就先前往流沙星界，卫渊大宗师记得小心。”雷影宗师点了点头，提醒一句便告辞了。
……
“这样一来，心里的那一点愧疚也该……”卫渊看着姜越逐渐远去的身影，喃喃低语一声。
“卫渊啊卫渊，之前以为自己能够不在意，可看着这位后辈一点点成长起来，甚至还要超过当年的自己，又岂会真的没有一点后悔呢？”片刻后，卫渊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当年的那株九魂草，他确实是准备将其作为新生其中战力考核第一的奖励，甚至已经在帝都武大登记，只不过为了增加点讨论度，激起那些新生的兴趣才没有公布。
在姜越战胜谢知秋后，他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但是谢家那边开口了。
他当初收谢知秋为徒，便是需要谢家进入草神陵的名额，再加上早些年他和谢老爷子有那么一段交情，所以他同意了。
他卫渊一辈子坦坦荡荡，收回了九魂草，但也给姜越白玉地心乳作为补偿，当时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哪怕他知道沈持将真相告诉了姜越。
一个暂时的新生第一罢了，大不了日后有机会再给他一些补偿。
可看着愈发耀眼的姜越，心中还是会升起那么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