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守带着满身怒气走了,只留下了蓬勃的杀意。
站在远处静静观望着这一切的贺炎,早已经浑身发冷,他哪来的胆子敢跟贺守对着干?哪怕贺守平日里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这全部都是他装出来的。
只要贺炎一个不对,他全部的好形象都能在一瞬间化为云烟。
至于生气状态下的贺守会做出什么来,贺炎不敢相信。
如果有一个什么电视剧电影需要一个杀人如麻的反派的话,贺守绝对当之无愧。
有时候贺守的眼神真的跟杀人惯犯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多时,贺炎的二叔三叔,大姑二姑,基本上要么拼车要么拉人,能走的都走了。
但是贺守大孝子还在。
帮衬着收拾房子,刷锅洗碗。
其实贺守能去当个男保姆的,未必不是一个出路。
等到人都走光了,家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满身怒气的贺守大手一挥,“行啦!走吧!”
不拖泥带水,也不让谁谁谁留下来,直接一句走,不容反驳的语气。
王莲仍旧是老一套的挽留,“不在的啦?住几天吧!贺炎不是毕业?么作业么,留下住几天吧!”
对王莲,贺守的语气还是比较好的。
“不应啦!三女子回的还要收拾的让他补习的咧。”还是婉拒。
……
说是补习,成了贺守现在的借口,无非就是想要快点回去找贺炎算账。
王莲也知道贺守的脾气,就拉着他,低声劝告道:“回的不应动不动就打,先说的,不敢瞎打孩儿,再打得医院里,那邻居们怎说咧?说贺守又跟人孩儿打架咧?你的脾气是这的,贺炎的又是犟的,再打起来出喽甚事,你爹打你我可不给你拦的啊,你爹五十多啦,身子骨受坎的,这会儿敢还能持架得住?”
王莲一口气说了很多,贺炎也隐隐听到了一点,但是贺炎能保证。
贺守绝对不会照做的。
……
一路上贺守什么话都没说,车里充斥着一触即发的气氛。
往常,不管是摩托上还是后来买了车,只要车上带着贺炎,就永远都要没完没了的说教。
……
“你们这会儿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只有学成喽,将来出来才能行下一个好做的咧,要不了就像爸爸这样儿的?成天工地上受的造(方言发音,累)的,晚上回喽宿舍一闭住眼就睡死啦!一年四季受坎的,脸成天是脏的,衣裳也是,就不能穿好的,一进喽厂里就脏啦!”
“这不是?爸爸这么辛苦挣钱儿是为喽谁咧?不是为喽你们?成天脚不沾地,都没空儿歇的,还得看人们的眼色,看哪里不对啦!还得着急去修的咧,你就想过这看人们眼色的日子咧?”
???
???
不是。
哇……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