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瘦弱的身躯与它抗衡”
绝望静静地听着。
“我尽我所有”
“在暴风雨中立足”
“可我如此渺小”
“无法冲破暴风的桎梏”
“直至撞得头破血流”
“我收起了翅膀”
“在风暴中自由地飞”
“我已不再想念晴空和烈日”
“无休止的风暴”
“同样赠与了我方寸天地的自由”
……
贺炎问道:“绝望,我今晚能不能住你那里?明天我再见他们吧!”
绝望看着贺炎,沉默不语。
“不行,如果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会找你一个晚上的,如果你是为了怕被他们打而逃避,那你的逃避只会换来更加严重的殴打。”
贺炎向后躺下,“快了——还剩一年——”
绝望也跟着躺下了,“还剩一年,我们……一起加油。”
“嗯。”
……
贺炎还是回去了。
披着小巷子的朦胧夜色,站在大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摩托车,屋子里躺着的的贺守。
贺炎很想转头就走。
但还是迈步向里面走了。
脚步无声地掀开了门帘,见贺炎回来,贺守也不躺着了。
“来呀!”
招呼着贺炎过去。
贺炎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走过去。
“来,怎咧?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往起写?”
贺守开门见山地问道。
“昂?你妈说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说你的作业就不写,写喽的还都是抄的,是咧?”
……
你说呢?
要不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
要是假的贺炎早翻白眼了。
……
贺炎低低地说了句:“写咧。”
贺守继续说道:“昂,写咧么,那么,老师为甚说你么写咧?说你上课也么听,笔记也么写。”
“写咧。”
贺炎再次狡辩。
“那么咧,你说呀,老师为甚这样儿的说咧?”
……
为什么?
张霞多嘴问老师么。
还为什么。
……
这时张霞正好从厨房出来,看样子是做好饭,只要熟了就能吃了。
张霞满嘴怨气地说:“写甚咧写?我开家长的时候问人老师,我问,老师,你们平常布置作业咧不咧?”
“人老师问我你是谁的家长咧,我说我是贺炎的家长,人老师当的那么多人的面就骂我。”
“问我是怎当家长的咧,我平常是怎教孩儿的咧?作业是不往起写,写喽的都是抄的作业帮的,书上都是白光光的,甚罢有咧,家长会上那么多家长咧,我的脸上能下得来。”
“开喽家长人们家长都跟老师问自家孩儿平常的学习怎样儿咧,我还有脸在的咧?家长会完喽我就走喽。”
“跟上你我还丢脸咧,我以后出的怎见人的咧?小学的时候就给叫喽一会家长,初中又给老师骂喽,你就是这么对你妈咧?成天跟上你受的,我不洗衣裳做饭收拾家里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