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仙将闻言,神色中的不满与防备达到了极点。
其实这几日他已带人多次搜寻过魔宫。
可如今的魔宫就是一片弥漫着浓厚死气的废墟巨坑。里面遍地残尸,无一活物。
除了断成两半的染血神戟,他并没有发现战神的痕迹。
——但这也让他愈发确信战神并未陨落。
不过,魔域常年魔气弥漫,若想扩大搜寻范围,他倒是能扛得住,手下的仙兵却未必,因此须得加派人手。
只是如今玉倾宫中大部分要职,已然被换成了天欢的人,其余的,要么成了缩头乌龟,要么还在观望不敢作声。
一介孤女,竟敢有如此野心。
他嗤笑一声,望向天欢道:
“笑话!就凭你?我们随冥夜神君征战魔域,你又有过何功绩?你不过是个仰仗父辈荫庇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默默站在她身旁的剑圣,终是将难听的话在口中绕了绕,换了种说法说了出来,
“和剑圣爱怜的莵丝罢了。区区附庸,竟还想掌控上清神域?等战神回来,定不会饶过你们腾蛇一族!”
他原本以为这么一说,天欢必然暴跳如雷,泼妇之态尽显。
谁曾想他面对的这位从来不因别人内耗,更是对自证毫无兴趣。
她甚至仍旧维持着笑意,看向他的目光像在看一只路边的蚂蚁。
她故作怅然地轻叹一声,语气带着惋惜道:“既然都不愿归顺于我,那......便只能将诸位投入火阳鼎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殿中倏然一静。众仙将惊恐地瞪着她,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她.....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这时,一道愤怒的女声,打破了殿内短暂又冰冷的凝滞。
“天欢!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救冥夜,魔域那么危险,你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在里面!”
“夫人,夫人,桑夫人,你慢点......”
桑酒挥开侍女,义愤填膺地走进了大殿,见到天欢坐在冥夜的位子上时,更是怒不可遏。
冥夜是她崇拜已久的大英雄,是守护三界的战神!他的位子,岂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此时的她已被冥夜的消息占据了全部心神,全然没有注意到殿内异常的安静。
天欢抬手止住身旁人的动作,心情颇好地看着下方的桑酒,笑道:
“差点没想起来,我们神域,还有只满身妖气的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