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见林躺在床上,始终毫无睡意。
冉斌的死,罗保金的逃走,这两件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却在同一天发生了,而且关联点都与库车县有关。
假设冉斌的死是人为蓄意谋杀,那要冉斌命的又是些什么人?而且偏偏是冉斌来库车上任途中遇害,似乎这件事又和绥安这边扯得上关系。
一想到前几天省里围绕库车县长人选上的激烈交锋,一个与绥安和库车毫无关系的冉斌突然被任命为县长,省委的这波操作损害了黄滨的利益,难道说冉斌的车是黄滨派人暗中做的手脚吗?
一想到这些问题,木见林就感到头痛欲裂。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木见林昏沉沉的快要睡着时,放在床柜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又是一个没有归属地的陌生号码。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又是谁打来的电话呢?木见林在疑惑中按下了接听键,那端立即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木书记,休息了吗?”
“你是谁?”木见林有些朦胧地问道。
“我是欧阳,领导,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女人自报家门。
木见林忙坐起身子,“哦,原来是欧阳小姐呀,我还真没听出是你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当然有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欧阳冰冰急促地道。
“好,你说,我听着呢!”
木见林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两口。
“罗保金并没有死,他是被苏观生藏起来了。”
“苏观生?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罗保金藏起来?”木见林问道。
“苏观生是黄滨和远新集团的大总管,上次见面时我向你提起过,此人是个神棍,一直以居士自诩,但在暗地里却帮黄滨干了不少的脏活。”
“嗯,我记起来了,那天你说过,要想扳倒黄滨,必须把苏观生拿下。”
“木书记,你相信我吗?”欧阳冰冰突然问道。
欧阳冰冰救过木见林一家,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人家是救命恩人,木见林只得道:“你对我一家有救命之恩,我当然相信你。欧阳小姐,你是不是想说知道罗保金的藏身之处?”
“不,罗保金被苏观生藏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如果你真想除掉黄滨这条毒蛇,应该立即把苏观生抓了。”欧阳冰冰道。
“要抓苏观生不难,但是以什么理由抓?现在警方手里没有掌握苏观生违法犯罪的证据。”木见林直言道。
“等会儿我会把一个地址发在你手机上,只要派人暗中监视苏观生,应该很快就会找到罗保金。实不相瞒,我在黄滨的办公室里安装了微型窃听器,傍晚黄滨和苏观生在办公室的说话内容我全听到了。苏观生已经对我起疑,他让黄滨提防我,并且会安排人暗中监视我,我以后很难再给你打电话。”
“欧阳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但你真的没必要冒险,如果黄滨知道你在出卖他,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听我一句劝,尽快离开黄滨远走高飞。”木见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