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
众人看着面前的这口棺材,面面相觑。
“嘶,这地还真是邪门了,花邪门,鱼也邪门,这棺材……也邪门!”鲁达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看着面前这口棺材,只觉浑身不自在。
吴缦还想要上前看看,但却是被肖染拦住:“别动,这棺材……不对劲。”
肖染示意众人不要靠近,他走到棺材旁仔细看着面前这口棺材,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棺材……”
肖染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片湖水。
“怎么,你看出什么了?”众人看他神色有异,便是开口追问道。
“这棺材……我见过。”
肖染仔细审视着面前的棺材:“这东西好像是出自于黄泉。”
没错,这棺材虽然看上去只是一口普通的棺材,但模样和款式,都让肖染感到异常的熟悉,他可以肯定这东西十有八九是和黄泉里面那些棺材有关系。
肖染没多解释,示意吴缦把人参精拿出来,询问道;“我之前听你说过,这大寂山岭,联通幽冥对吧。”
“是,但具体我也不知道,都是听族中老人说的。”人参精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现在不说也不行了,若是这些人死了,自己没了人参躯,也是逃不出这里。
肖染闻言再看向面前这条大鱼,他推测眼前这片湖,说不准就和幽冥的黄泉有联系,这条鱼怎么看也不像是人世间的东西。
说不得本就是黄泉里面的生物,无意间来到这里,被莲花所控制了也说不定。
只是这棺材……
肖染试着把手掌放在棺材上,只觉得棺材里阴寒刺骨,里面似是积压着一股浓郁的阴气,只是仔细感受片刻后,并没有什么异常。
索性抬手一推,将棺材给推开。
“咔!!”
随着棺材盖被打开,众人探出头往里面望去,结果让众人大失所望,只见棺材里什么都没有,黑乎乎的一滩黑水,吴缦拿起一根树枝拨动了几下,找到了一块玉牌。
拿起来一瞧,只见这玉牌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兽形图案。
“这人应该是古代某位豪门权贵,不然不会佩戴这种玉器。”金蟾子打量了一眼玉牌,推断此人的身份必然是来历不俗。
只可惜棺材里再找不到能证明此人身份的东西。
不过肖染却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金盒,盒子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按说这么贵重的盒子,里面必然是存放着什么贵重物品才对,但肖染精神力扫过棺材,却没有再找到其他东西。
思来想去,肖染也没想出问题出在哪里。
试着用【镇厄令】收取这棺材里的灵魂,只是依旧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继续走吧。”
既然什么都没有,众人也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毕竟在这里一分一秒,都是要燃烧百骨香的。
经过这件事后,众人也开始慢慢谨慎了起来。
一朵白莲花就这么邪门,天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东西。
众人沿着陡峭的山径继续前行,两侧的崖壁逐渐收拢,形成一道幽深的峡谷。
山壁上,不知何时开始,布满了斑驳陆离的古老壁画。
这些壁画历经岁月侵蚀,色彩褪去大半,线条也多有模糊,但描绘的内容却令人心神震撼。
壁画上刻画的,尽是形态各异、气息苍茫的古老神祇,与现如今世界上的佛道等神灵的形象大不相同。
一个个三头六臂,面如夜叉,或是身躯宛若巨山,端坐一方镇压一域。
众人看得目眩神迷,金蟾子捻着胡须,低声惊叹:“无量天尊……此乃上古神庭之景?竟留存于此绝地天通之处……”
吴缦也收敛了平日的跳脱,凝神细看,试图辨认那些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神名。
“这些神仙怎么看上去和现在的差这么多呢?”鲁达不解,感觉这上面的神仙一个个比妖怪还妖怪。
“这些都是上古的神灵,那时候甚至未必有人类这个物种,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长,美貌和丑陋这个概念不存在的。”金蟾子鄙夷一眼这个大和尚。
这时,肖染勒紧了缰绳,目光停顿在一副壁画上。
这幅壁画占据了较大的壁面,描绘的似乎是一场神庭的集会。
众多强大的神祇高坐于巍峨宏伟的神殿之上,神光熠熠,气势磅礴。然而,他们的目光并非看向彼此或下方,而是齐齐聚焦于神殿中央一个孤高的身影。
那是一位身着玄黑神袍的神灵。
面朝对众神,姿态孤绝,虽身处神殿中央,却仿佛格格不入,与周围金碧辉煌、众神拱卫的威严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壁画虽简,却将那黑衣神灵遗世独立的孤傲与隐隐对峙的紧张感刻画得淋漓尽致。
肖染的目光移向紧邻的下半幅壁画。
只见那玄黑神袍的神灵已然离开了那座宏伟的神殿,身影出现在一片苍茫的云海之中,正踏云而去,目标明确地飞向远方一座矗立于天地间的大山。
“咦!!”
这时,肖染眸光一动,注意到这座山那几处独特的峰峦走势,仔细辨别后,惊讶道:“西泰山?”
他仔细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西泰山。
这地方肖染去过两次,所以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西泰山,也是最早被冠上泰山之名的山岳。
之后的这个名字才被转移到了山东原岱山的头上。
看到这个神灵落在西泰山上安家落户的动作,肖染心神微动:“难道说,这个人是太华仙人?”
带着疑惑,肖染继续往其他壁画上去寻找,但之后就再没有太华仙人的身影了。
看起来,这位太华仙人似乎是被逐出了这座神乡之地。
如果我此刻召唤太华,不知道这位太华仙人故地重游,会有什么感触?
肖染心里正想着呢,冷不丁的就看到前面的树梢上,挂着一个人。
等众人走过去一瞧,只见这个人赤果果的挂在树上,身上的人皮都被扒了下来,全身血肉模糊,五官痛苦的拧巴在了一起。
尸体很新鲜,明显是长春会的人。
只是对方为什么会被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