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阳镇以北不出二里,便是白虎使团卫队的营地。
而此时,营地中央的大帐内,一名棕发的青年将军正站在桌边,对着凤起、朱雀二城地图出神,一面眉头紧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报告!”
忽然,一名卫士进入帐中,打断了棕发青年的思绪。
青年微微抬头,瞟了一眼卫士,淡淡地问道:
“怎么了?”
卫士回答:“启禀朝歌将军,营地侧门有个可疑的身影,刚刚被守卫控制住了。”
“可疑的身影?”
朝歌稍稍来了些兴趣,目光也移开了地图。
“是,不过此人什么也不说,只是要求见将军一面!”
“嗯?”
朝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随后又问:“确定是来找我的吗?”
“正是,对方道出了将军的姓名!还说是您的熟人!”
闻此言,朝歌绕过桌子,思考了片刻,命令卫士道:
“把他带过来!”
“遵命!”
卫士退出帐外,朝歌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看起地图。
不一会儿功夫,外头便传来阵阵脚步和士兵的催促声。
“走,进去!”
下一秒,两个身着青龙军服的男人被几名白虎军推着进入营帐。
“将军,细作带到!”一名军士汇报道。
朝歌缓缓走到那俩“细作”跟前,却见二人都低着头,仿佛是刻意回避和自己见面……
他稍感诧异,用命令地口气说道:
“抬起头来!”
然而,两个“奸细”仿佛置若罔闻,只是其中一人开口道:
“朝将军,别来无恙啊……”
听到此人言语的瞬间,朝歌不禁神色一颤,感觉这声音的确十分耳熟。
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先对几位军士道:
“你们下去吧,我要单独审问!”
“是!”
众军士齐声抱拳,离开了营帐,只留下了朝歌三人。
接着,朝歌便微微一笑,略带调侃地开口道:
“想不到你居然跑我这里来啦,鸩自鸣……”
鸩自鸣也不再埋头,发出他那瘆人的怪笑来:
“咯咯咯!朝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朝歌回过头,坐到了主将的位置,颇为悠闲地说道:
“我听说你被自己人通缉了,现在正到处躲着呢,怎么忽然想起找我来了?”
鸩自鸣无奈地苦笑道:
“将军怕不是明知故问吧?”
“哈哈哈哈!”
朝歌大笑了几声,而后继续道:“所以,你是打算在我这里躲一躲喽?”
“不瞒将军,确有此意……”鸩自鸣承认道,“望将军能看在数月之前彼此互助的情分上,能暂时收留我!”
面对鸩自鸣的请求,朝歌斟酌了一会儿,摇头道:
“这,恐怕不行!”
听罢,鸩自鸣稍显尴尬,又再次说道,“却是为何呢?”
朝歌冷冷地解释道:“别怪我话说的难听,你一个逃犯留在我这里,会给我军带来不少麻烦!本将军可不想落个私藏罪犯的名声……其次,你说过往情分?呵呵!我可不觉得咱们上次的合作,是段愉快的经历啊!”
见朝歌如此绝情,鸩自鸣也没有着急,说道:
“咯呵呵,我知道了,将军是个务实之人,与他人共事讲究的更多是交易,不是交情,是我疏忽了……”
朝歌也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遂问道:
“所以说,你这次有什么能跟我交换的吗?”
鸩自鸣沉默了一下,说道:
“现在还没有。”
朝歌听着这话里有话,又问:“意思就是以后喽?”
“咯咯咯,不错。”
“那我劝你还是趁早谋别处去吧,”朝歌往后一躺,身子靠在椅背上,接着道,“我可不会投资任何一个空头承诺!”
“朝将军不信任我?”
“呵呵!别介意,我并不是只针对你。”朝歌笑道。
“哪怕是一个能让将军得偿所愿的承诺吗?”
听到这话,朝歌稍稍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将军此次潜入朱雀,总不可能是来单纯看比武的吧?”
随着鸩自鸣一言点破了三族眼下共同的野心,二人的话题顷刻间变得严肃起来。
朝歌见事关大计,虽心有狐疑,却也终于认真了一些:
“你是说,你愿意帮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