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派人请了那个大夫,给几人看过之后,依旧先夸张了一下病情,然后再对症开了药方。
大夫离去之时,忧心忡忡地道:
“侯爷,这几位我一并看了,虽然病情严重,但小民已对症下药,多数是能药到病除的,一起出游,一并为瘴气所侵,唯有那位如夫人发病最早,起势最猛,怕是不好,侯爷万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命人照顾好,若是烫下服下,还无好转,小民学艺不精,也是束手无策!”
李俊业心中一咯噔,再次在这里暗示,看来他估计钱宝芸是重症十不离八九。
“本侯知道了,你这两天还不是不许去哪!一定要谁召谁到,你先去领赏吧!”
李俊业将药方给了一个亲兵,让他按方抓药去,和这大夫打了两次交道,李俊业听他得话语,也基本能肯定其他人只是受下罪,并无大碍!
便放心的去看看众人,他先去看了一下沈知微,明显她的症状就比钱宝芸要轻很多,身体发烧,高烧不退,但整个人精神还好,她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陆婉兰和薛明珠等要好的姐妹,正在房间里陪她说话。
见李俊业进来,忙从床上爬起,起身行礼,她一直属于话不多的那类人。
“多谢相公,能到我房间来看看我,我是不是也要死了?”沈知微,眼睛红润,忧愁满面地问道。
她的存在感一直不高,平时连和李俊业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李俊业也从未走进过他得房间,上午钱宝芸发病时,众人便开始南洋的疟疾有些了解了。
但是都只听到前一半,后一半没听到,话一传开,越传就传邪乎了,又加上那位大夫,故意夸大病情的风格,这让谁不害怕。
杀头还要给顿饱饭呢!李俊业今天一反常态的进她房间来看望她,着实把她吓的不轻。
“相公,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才刚刚十八岁,我真的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我更不想客死在外乡!”
沈知微双手撑床,跪在床上,双肩不停的抖动,开始抽泣起来,哭的格外的伤心。
李俊业一怔,连忙上前扶住了她,不知地问道:“是谁说你会死的?”
沈知微抽泣道:“大家不是都在传,你亲口对钱姐姐说的,此病十不存一,并且那大夫也说这病很严重……”
李俊业只能无奈的耐心解释了一遍,这样大家方才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但沈知微依旧。
“你放心,那大夫也对我说了,你和钱宝芸发病时间,症状都有差异,你这种就属于一般正常的症状了,喝了那大夫的汤药,要不了几日就能痊愈。”
“真的,相公你可不要骗我?”沈知微似信非信的道。
李俊业笑了笑,“我何曾骗过你?再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有我在你,你担忧什么?”
沈知微心中一暖,抹了抹脸上的泪,轻启朱唇笑了笑,“相公那你不许骗我!”